宁家系名门望族,去京城只消打探就知在哪儿……
“咚咚——”院门响,惊起树上那几只鸟儿,朝屋后飞去。
景深开门,见是阿去在门外冻得跺脚,这回手上拿着是枝红梅,开两朵余下又全是花苞儿。
说来,这两日也没见阿去来过,天冷就不送花可还行?
阿去朝左试探着进门,未果,随即换去右边,还是进不去院里才笑:“景兄弟别挡着路嘛,又不是来找你。”
“好,等洗好给你做好吃。”她说完松开抱头手,提起腿边桶水往庖厨去。
尚在汲水景深没拦住,便抬高声在身后笑话她:“原你头发比大橘窝还乱啊。”
闻言,浅粉布鞋踩在雪地上脚印便深些,景深也提上桶水跟进厨房里,此时灶上锅里水已跳出小花来。
锅底柴禾烧旺,夏意蹲坐在小杌子上召他来:“你来暖和暖和手罢,别生冻疮。”
景深手确系已冻得通红,他坐去翻转烤着火,目光在他手与夏意手上巡视许久……遥记得初来时,她洗石榴时他还忧心过她手会变成椿娘那样,如今看来,不止小姑娘手会变粗,便是他自己手也会成那样罢。
边。
四目相对,夏意忽忆起还没梳头洗漱过,忙抱头捂住乱糟糟发。
“你醒?”景深寒暄句,寒暄话便是明知故问话。
“嗯。”她想想,抱头跑去他边上,在雪地上留下串脚印儿。
景深提着桶,看着笑声儿,问她:“你捂着头做什?”
“夏意她在洗澡。”
阿去登时做作地睁圆眼,语气忿忿:“好个小子,你怎知她在洗澡,什时候还学会偷看姑娘家洗澡?”
景深额角微跳,本着教养没才没白她眼,利落转身回小厨房里,才将坐下门口厚门帘儿就被掀开。
劈柴打水、生火洗衣,生将自己活成个卑田院乞儿模样,如今还要给个小姑娘烧沐浴水,若是教他那些兄弟好友晓得后也不知会被笑成什模样。
“唔,景深,水好似好……”身旁夏意在他想事时就起身来,这时声音混在水沸声中,含蓄却又明显地暗示句。
他好笑地端下水,将早先烧好几锅与这次热水并送去她屋前才任她去。
时又闲下来景深干脆就缩灶台前取暖,忽想起下雪这两日都没见过阿溟,不是说要时刻看着他传信去京里,天冷就偷懒可还行?
想到京城,他不禁对着眼底十根指头算算归期,仍旧是遥遥无期……又想到好久之前托个粮商送信,若那人不蠢、那几封信也未出差池话,这时候理应送到,不过那时考虑着身份,没教人将信送去王府,而是送去京城宁家。
“还没梳头。”她平日里可是个爱整洁,才不会似今日这样脏兮兮胡乱跑。
“小厨里烧着两锅水,待会儿替你送去门前……”景深说完,也不待夏意反应过来便转身去井边转辘轳。
不会儿夏意便凑来旁,问:“你在替备沐浴用水?”
景深忍会儿,才“嗯”声。
“早间先生匆忙出门时见醒,便多嘱咐句给你烧些热水唔——话。”他解释完补上句,“还说雪后路滑,午间在家里做饭吃,就不必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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