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愣,摸摸自己脸,指头也染成黑乎乎。
原他看着她是脸花缘故啊,想到这里面上又添几层不自在红,出去洗把脸,之后虽清醒,却如何都不自在。
尤其不敢看景深眼睛,她托腮想,分明以前也是这样看他,还曾盯着他眼睛看过许久,怎偏今日脸红心跳……
字是练不下去,她便拿着书假意读,傍晚先生回来时发现她该背书字不会,练字全写着景深名字,心下登时惊,将纸张捏得皱巴巴。
他小意长大……
“可是……是……只练过几年字啊。”她气短辩驳。
“不管,你今儿得把‘景深’两个字练好看来。”
夏意打个哈欠,心想他可真霸道,和他玩得越好就越知晓他是什人,反正早先孤独无助又弱小全是假象。
想着又是个哈欠,在纸上反复走“景深”二字笔抖抖,“景深”就又丑上几分,写个不停、哈欠也不停,泪花都出来。
院外伸懒腰景深回书房就见她噙着泪花写字场景,还当是写字写得哭,忙跑去给她擦泪:“你不愿写也别哭啊。”
从哪儿听来,先生远远听见些文人名字,抬抬眉想,还从未见过他家姑娘有这般好学时候,连带着将景深都暗暗夸几句。
春日易乏困,夏意午歇醒来时仍然迷迷糊糊困着,家去回小书房练大字时个比个丑。
景深也打着哈欠,此起彼伏哈欠声中取她几幅字来,其中张上头写着“夏意景深”四个大字。
这几字放在起竟融洽很,不过……
景深收住哈欠,眉心微锁,将纸张拍到夏意面前质问:“作何将你自己名字写得好看,写名字时就这般丑?”
于是是日傍晚饭桌上先生语未发,景深吃过碗再要去盛饭时却发现锅中粒米也不剩,抱着空碗委屈问:“先生,家中可是没米?”
脸蛋忽被人覆上擦拭几下,夏意惊醒,抬头定定看他,良晌不敢言,只暗暗安抚心跳,唯恐它跳出喉咙。
怎就直跳呀?
景深隔着书桌弓腰,久腰有些酸,不过手还停在小姑娘尚有泪意白——黑乎乎脸蛋儿上。
唉,弄脏她脸,说是不说呢?
又过会儿,他收回手,负手而立,脸不认可地看着她:“你写字可真不小心,脸比福宝还花。”
收回手时上头因无意碰到未干笔墨黑块,他也没在意,将手搭在扶手上晾着。
被质问夏意仰头,眉眼间尽是困意:“写自己名字当然好看呀,你不会?”
景深对这个解释不满,要过笔写下同样几个字,不过皆是横着写,搁笔推去她面前。
她将纸张转圈看,混沌念:“景夏深意?”
念完摆摆头,发觉是要横着看,也发觉这几个字确实都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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