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那样,是他不好。
后来还是将头蒙进被衾里头才睡去,此后几日绵绵春雨,她依旧每日学诗文、练字,景深或会教上两句,但更多时候都在旁做小玩意儿,或回屋调色作画儿。
自那日别扭事后,两人相处时始终这般不咸不淡,连先生都不太习惯,好在阴雨天气,秋千是玩不得,不然面上又该添几分
可他并没跟进堂屋,只停坐在石凳上头逗福宝,这让屋里夏意又瘪瘪嘴。
“你二人吵架?”夏先生冷不丁问句。
夏意闷着脑袋想上会儿,时竟捋不清这究竟是不是吵架,只摇摇头,先生无奈轻点点她脑门儿:“既没吵架,何苦苦着脸,去备饭,若出来时还苦兮兮,明日便多练十页字。”
“噢。”她闷声应下。
先生这才撩开那牡丹帘子到厨屋里去,取几瓣蒜倚去门框上。
景深教她哭得有些气短,这时候竟生些心虚:“……怎你?”
她依旧语不发,只手圈着膝枕着下巴,另只手揉着脚边福宝。
“是你自己不教推。”为这事,他还怄着呢,甚有阿溟帮她话,听着就教人不爽。
听他说推秋千事,夏意憋着泪花儿抬眼,声音细若蚊呐:“是你先凶……”
景深吞声踯躅,心下团乱麻,憋好会儿才开口:“是不好。”
夏意听着犬吠,又添急,像受惊兔子似红着眼圈哼哧朝家院跑。
好在景深手长腿长,跑得比……比小黄快些,将小黄打发走才又追上夏意。
整个午后受委屈在小黄追上来时就触到顶,这时候停下来,夏意竟抱膝坐在院前哭起来,边累得喘气边还得抽噎,瞧着像是受天大委屈。
景深几时见人这样嚎啕哭过,吓得不轻,安慰她:“那狗已经教赶回去。”
回应他仍是串哭。
石榴树下坐着景深不知在想什,便连福宝从他膝上跃下来他也不曾留意,而是死死地盯着石桌。
先生边剥蒜边思索着满怀心事,等福宝过来他脚边时,罕见地露出些孩子气,用脚托着福宝肚子将它转上半圈儿,福宝力有未逮只有四条腿垂着由他转。
***
天光大暗,若榴山头飘来几朵黑云,春雨绵绵。
往常这时候还在堂屋里呆着人,今日也全回屋去。夏意抱着被衾时候仍闷闷不乐,尤其想到景深帮阿梦拿木盆儿事……
他几时说过这样话,夏意鼻息微微滞,松懈掌下福宝就哒哒朝归家先生跑去。
先生远见他二人时就不对劲,走近见坐在阶前夏意红着眼圈就着急:“这是怎?”
她半真半假答道:“教小黄追。”
夏先生似是松口气,尔后便提着她往院里拖:“春日地潮,也不怕坐出病来。”
被拖着夏意扭头看景深,见他愣得够跟进院才收回视线……
他揉揉脸:“你哭什?”
这样问,竟又像是不耐烦,夏意倏地就打住嚎啕,只哑声往外冒眼泪。
“喵。”小福宝闻声跑来院前,前脚搭在门槛上,脑袋将蹭蹭夏意屁股,下刻便被景深揪着后颈提起来,在半空挥挥爪又喵几声才被放下。
“方才你跑什?”
夏意憋着想哭劲儿,红着眼垂头抠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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