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块上好料子啊,于是她默默捡起来,景深没说话,等她收好东西才咕咕哝哝同她言谢。
也不知是什缘故,夏意总觉得今天景深尤其可爱,方才他说谢时又红脸。
见这招有用,夏意忙从怀里取那方折好帕子出来,还热乎着,景深接过去时头上又开始冒热气,这是从她怀里出来……
她怕他不喜欢,率先邀起功来:“这方帕子前前后后绣近月呢。”
景深听这话,感念万千,她竟花这许多日子,他那时居然还觉得她是忘他……
他慢慢打开,见着只睡着老虎。
“这不是病老虎,它只是困得睡着,因你属虎才绣它。”她细声解释,声音又细又软,景深看着小老虎笑笑。
“没不好,就是有些热。”
他声音在井壁上撞来撞去,钻进夏意耳朵里时闷得不像话。
她愣愣,景深这是在和她吃味儿?
分明是他生辰,他爹爹却只给他送他不稀罕笔墨,却给她这许多好东西……若是她,她也会吃味呀。
想着她将声音放软几分,戳戳他脊背,小声叫他:“景深。”
箱奁重量,他也要把景深踢开。
景深暗暗感知到先生排斥,心道他定是忘大雪夜醉酒那次,还是他背着小姑娘回屋呢……
他景深是正人君子,踏进小姑娘闺房时别心思都是没有,更何况这回还只是抱重物进来妆镜台边上,先生何至于提防他?
景深松下最后个箱子时起身吁气,视线越过先生肩头,恍惚间瞥见某个粉色衣物,属于正人君子面庞登时烧红。
他、他好似窥破天机,原来小姑娘肚兜直晾在屋里!难怪他从未见过……
“你瞧另面。”
他将方帕翻面,眼见着个熟悉。
“这个你该认得罢?那时教你画福宝就是想着给你绣这个。”
景深将这方帕子翻来覆去看好几遍,随即取自己旧锦帕出来,丢在地上换上新,连带着泄羞愤之情。
夏意:“……”
“嗯?”景深缩缩背,想让她别戳他,他不是什正人君子。
于是这声“嗯”又让夏意听出里头委屈,她更心疼他,并有些愧疚,又戳戳他:“景深……”
“嗯?”
“现在要送你东西。”
趴在井口上少年总算缓缓抬起头来,面上热气经井水和凉气消散过已不及方才红。
觉察到自己在想什景深忽觉罪恶深重,慌不择路,在先生赶他出屋前直直冲出去,外头夏意被他吓跳,问他:“可是累着,脸红成这样?”
“没……”景深说完疾步去井亭底下,夏日里井水沁凉舒适,浇在火辣辣面庞上以缓他不正直。
双臂扒在井缘上,景深觉得,他许是魔怔。
夏意不放心他,跟来井亭底下,拍拍他背心问:“你还好?”
刚看小姑娘肚兜人丝毫不敢抬头看她,脸垂在井口上感知凉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