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自己拿回来那柄莲蓬交给景深:“这是昨夜里说好要给你。”
景深才好又蛮皮:“为何偏是最小个?”
“你不要还就是。”
她说着伸手去拿,景深忙把圈在怀里:“谁说不要?”这可是唯枝她亲自带回来。
“那你会直带着它?”
阴阳怪气。
夏意盯着他看会儿,而后气哄哄趴下,脸藏在花盆和莲蓬后头,瓮声瓮气道:“景深是笨牛!”
“你说谁笨牛?”他炸毛。
“笨牛。”她又凶巴巴对吼声。
景深被凶得瞬间蔫巴,耷着脑,张张巴巴会儿才说:“不是成心和你怄气,只是……”
三人对坐神聊,眼见着百无聊赖时先生就回院来,手上提着只老母鸡,咯咯悲鸣。
“爹爹,这是哪儿来?”
“自是与村人换。”先生说着,示意已站将起来易寔重新坐下,边召屋顶上坐着阿溟下来,差他去河畔把鸡杀。
午间才觉得先生人好阿溟:“……”
屈己接过老母鸡后,又等先生拿杀鸡刀给他,独自望河畔去。
那个手上有柄莲蓬,高那个怀里抱着十来二十束……
并肩走着,竟融洽得很,落在外人眼中倒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极。景深心下咕嘟嘟冒起酸泡泡,像是翻醋坛子,凛着眼等来两人。
夏意小步过来,看着比平日还要乖巧:“怎出来呀,吃过吗?”
易寔接着笑问:“多日不见,景兄弟怎成跛脚相公?”
“你别打趣他呀,待会儿怄气又该甩拐杖。”夏意从旁绕来,点点景深胳膊,“还能跳进去?”
“直带着它?”景深摸摸莲蓬问,“挂在衣裳上?”
“……”夏意垂首剥起另外莲蓬,曼声说道,“不要你戴在身上,带它回家就是。”
枝她在荷田里数好久,刚好有十七颗莲子莲蓬。
只是有些拈酸。
可这话不能就这样说出来啊。
恼煞,他捏捏耳垂,呆磕磕说:“是笨牛。”
不听她应声,他又说两遍他是笨牛话。
夏意能憋好笑,却没能藏住梨涡,从莲蓬里抠出颗莲子丢到景深脑门上才消气。
临走之际景深还令他带上福宝,要他“杀鸡儆猫”给它看,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阿溟自是做不出来,更何况福宝只是只弱小可怜小猫。
经这茬,先生才和易寔进屋说话,屋外又只剩深、意二人。
天时地利人和,景深便又接着方才那事拈酸:“姑娘家摘莲蓬,他也去?”
“易寔没去,只回来路上帮拿些。”
他提着木偶在大堆莲蓬上比划问:“这就是你说拿些?”分明她手上只剩下朵。
受气景深摇摇头:“不能,要你扶才进得去。”
夏意又有什法子,自然是扶他回去,易寔跟在二人后头,摇头笑笑:“先生可在家?”
想明白他是来找先生,景深才答:“出去,说快便回来。”
凤仙还摆在石桌上,景深坐下夏意就瞧见那朵粉红花儿,惊叹声,景深生怕她不够后悔,旁道:“早间就开,可惜有人没能头个见着。”
凡有耳朵人都听得明白是在说谁,夏意却不在意,转头招易寔坐下,顺便将他手上莲蓬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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