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事,去芝婆婆小院里时也暗自愁着——当然,只是她自以为暗自愁。
眼力虽不好却依旧是明
她是个矜持小姑娘,怎可轻易答复这话,于是矜持小姑娘只红着脸蛋在信里写句“也很想景深呀”,又在后头留个福宝脚印。
他总是送好东西来,她也不能只干瘪瘪地回信,于是上次来信后她就绣好方锦帕,上面绣着头不哪般像牛牛,底下还绣“笨牛景深”四个小字。
除此外就是往马背上驮小袋儿毛剌剌栗子教他踩,还有团串在绵绳上白棉花。
送信人教她这两样东西弄得哭笑不得,收好后往回赶。
秋冬交变,霜抱风拂。
“那是自然。”景深又垂头把腰间荷包解下来显摆,“这个也是她绣。”
“……”
“景深,您这是红鸾星动?”
话落,喝数杯石榴酿没脸红景深唰下涨红脸,把方才剩下半个石榴推去宁二公子面前:“石榴给你,这事暂不许说与他人。”
***
小两杯就上瘾来,又暗中盘算怎给夏意送石榴酿事。
桌上与兄弟二人谈起在若榴发生事儿,摘棉花、烤鱼、打槐花乃至先生做些菜他都说来,宁以北这才晓得那姑娘其实是叫夏意。
夏意,倒是个好名字,也不知模样如何能教这呆子牵肠挂肚。
“你说这许多,只好奇事,你说夏意姑娘可是貌若天仙,竟让你十句不离她?”不愧为同胞兄弟,便连想都致。
“虽不是貌若天仙,却比月宫里玉兔还可人。”
若榴与京城间始终书信礼物往来不断。
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天上月亮圆又缺,缺又圆。这之间夏意又收到好多稀罕东西,她日日用着就是个阿古陀,她曾央景深画过袖炉,不止她有,她爹爹、芝婆婆他们也是有。
亦不单他们有,景深还给若榴好多人都送东西,连富贵叔都有个扑满,也算投其所好。
如此来,夏意就开始疑惑,疑惑景深家到底有多大,他出手这般阔绰,他爹爹也不管束?不对……他爹爹也慷慨大方。
初认得景深时,见过他在襄云“挥霍”,那时她只当他家中钱财能买吃不尽糖葫芦与栗子,如今看来……他其实能买下若榴全部石榴树罢?
及至寒露,夏意又收到好多景深送来东西,譬如车金黄方柿,听来人说是萧山所产,以生脆如藕扬名,来人还说硬吃起来最好。
不过夏意觉得,后头这句是景深说给她听。
此外还有小坛石榴酿,她吃好多年石榴,倒是头次见着石榴酿,抱着坛子闻好会子才搁好,景深信里教她藏起来,省得爹爹不许她喝……
可是,这酒就是当着她和爹爹面送来呀。
再有就是他画,还有念书时胡写趣诗,当然少不是信,信中少不……是问她那句话。
景深放下酒盏,却不慎碰倒,石榴玉浆沾湿右手,他忙从怀里摸出锦帕来擦拭,锦帕上酣睡猫儿教对面因他话而舌桥不下人更惊讶几分。
“你这方帕子……也挺花哨。”
“花哨?”景深说些将方帕转面给他们看,“后头还有只老虎呢,这也是她送。”
宁以南:“……”
“倒真是个手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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