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后无奈挪开小几,后才轻声唤老人家醒来,原本好好儿,太后也坐将起来,却在婉儿转头取回衣裳时忽然咿咿啊啊几下,再之后就呕吐出秽物来,婉儿大惊,心急如焚叫来殿上众人,这时太后已昏倒过去。
太医忙不迭赶来医治,另端话也传去皇后娘娘那儿,时间都心急火燎。
待皇上下朝后也得知这事,睿王自也晓得来,这才急忙回府把景深拦住,此时他与其余皇子、世子都守在外殿,听已无性命之忧时才松眉头。
如此来,近些时候是再动不身去若榴,景深失落也不是,不失落更不是,只得留在帝京,日日与兄弟姊妹们探望太后她老人家。
自那日惊险后,她面容便僵硬来,只眼肿得睁不开,另只眼也只能微微眯着,时常不知她究竟是醒着还是没醒,嘴角也只能微微动,说不出话,更吃不得东
清明过后就起心思要回若榴,奈何四月里有圣上诞辰,便只有等这事过去再说,想着五月去亦好,将好能陪夏意过生辰。
坐上马车时雀跃得像个赶去郊游黄口小儿,素来面无表情阿溟也提着唇角笑笑,扯着缰绳驭马出巷子。
可惜车上载着许多东西,不然景深也不愿坐马车,早就骑马往若榴去,还快上二三日。
罢,只要能见着她,怎样都好。
二人这端将出巷不久,睿王马车也回府来,只见他匆匆下来问世子可还在府上话,得知将走不久忙教人追他去。
梧桐树与井亭间晾着串串将采来不久小蕈菇,风吹就摆几下,就似挂着张帘子,福宝歪着脑袋在底下看。
忽忽数月,晃而过,转眼又到石榴花开时节。
夏意将那幅堪堪绣好画拿在手上看又看,眼见着就要舍不得它时总算卷好来,装在个素蓝色缎袋里,系好才带去堂屋里。
小堂屋里坐着信人正在喝茶,见她来忙起身来。
书信往来这许久,只有这人是见过两回,便是中秋时来过信人,夏意把东西交与他,边央他带句话给景深,要他在生辰那日再拆开。
***
太后寝宫外,冰雪冒着丝丝凉气,风轮转着寒气,底下人却觉察不到丝毫凉爽之意。
殿内只有风轮声与众人细微呼吸声,良久里头才出来个丫鬟,颤声禀话道太后已安稳下来,众人这才舒口气,但仍不敢懈怠。
是日辰时,服侍太后小丫鬟婉儿照旧进她寝宫唤她起床,却发现两张搁冰块小几被移去床帐边,就知是太后她老人家贪凉夜间偷偷推去床边。
却非婉儿不尽责,而是太后娘娘宫中有规矩,亥时后除非她有唤,否则都不能进寝殿打搅她歇息,就连她最疼惜明珠姑娘也不得在这时候进去,这才教她将冰雪放在床头整夜。
信人点头应下,又吃两钟茶才骑马去,不见人影后夏意才退回院到石榴树下看信,福宝便跑来她脚下打呼噜。
如今福宝,蜷缩着大睡时比七八个橘子圈起来还要大,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快猫呢?
她不禁拿脚背蹭蹭它,意料之中地得福宝不满喵呜声。
远在帝京睿王府内,亦有棵石榴树,石榴花开得如夏家小院里。
花下快步走过个少年,肩上挂着个小包袱,待他出府后就有辆小马车候在巷子里,驾车正是阿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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