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听还笑嘻嘻,亏他方才还觉得她是蜜罐里出来,此时点也不甜。
先生这才说及来院里缘故,是要出去拜访恩师,早些日子日日守在院里,是因担忧老夫人病,而今老夫人已有好转迹象,便趁机去拜访拜访老孟先生……
景深便顺着杆子往上爬,与先生道他也要领夏意去外头玩儿话,在府上闷这些日子可不是无趣?她本是喜动姑娘,这样下去哪儿成。
铺眉苫眼、拿班作势,夏意听着都觉着话假,先生更不必说。
喜是,先生倒没把自家姑娘看做是高门大户闺秀,没觉得她不能同外男相见,反正在若榴时这二人还同院而居,同桌而食,更甚还胆大到当着他面搂抱过,此时他再计较也没用。
真是罪过。
想着罪过之人又去亭子里拣他妹妹没吃完桂花糕吃。
先生来本是有事要说,却不料见着个不速之客,将景深上下打量过。
岁未见,这小子已同他样高,似笑非笑问他道:“几时来?”
景深掐着小拇指答他:“今早才赶回京,不过将进来小会儿罢。”
,这会子竟还躲去姑娘家身后。”
说完就见他可人表妹起身来,面上气鼓鼓地质问他:“你为何要骗?”
听明白她质问,宁二公子气焰瞬时弱来,再看后头景深投来威胁眼神,也知这缘由是说不出口,胡编乱造地解释起来:“没骗你……不过是想教他歇息歇息再来,你不知他为见你在路上吃多少苦头。”
夏意听是自己凶错人,面色红红,与他道歉后才转过脸埋怨景深,心底却是暖融融。
亭外宁以南看着他二人兀自撇撇嘴角,难怪他大哥不同他道进来,分明就是猜到结果,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他区区个表哥又算得甚,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堪得很。
加之他亦觉得久闷在府上不好,小丫头又不肯同她两个表哥出去,念叨景深念叨这许久,不让二人出去倒是心狠
便没顾及地应下,只教二人不许做过分逾矩之事,譬如牵小手甚,决计不行。
说完便想起另事,睨眼身旁夏意。
那日他收到信上并非只说来京探望外祖母这件事,还说另外事。
因父女二人走那几日正值乡试,她信中遂教他问问易寔考得如何,就是不知是先生教她问还是她自己想问……若是她自个儿想问,那倒有些气人。
不甚自在地把这事说与先生,先生淡然点点头道:“自不必问他,他岂会连举人也考不中?”
句话犹如盆凉水泼在他头上,心道果真是她自个儿想问,还是教他去问,真是好得很。
“爹爹?”
“先生?”
亭里突然传来两声,揪回宁以南思绪,转过头看果然见他姑父挑着眉过来,再之后亭中二人就跑去他姑父面前。
活似……活似对小鸳鸯。
宁以南别过脸去不去看那端,生怕见着棒打鸳鸯幕,可仔细想,今儿打鸳鸯其实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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