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不是笑话她时候,而是要与她说说道理,于是停在膝上许久荷包又被他提到手上,推去夏意面前。
她停下小匙,看微有些脏荷包两眼:“怎在你这儿?”
“为何给他这个?”
“……”她揪揪荷包,“二表哥说你总在他们面前矜夸显摆,所以他也想要个,好不可怜。”
“呵。”景深冷笑声,“瞧他分明是嫉妒,你日后无需理会他。”
他没把话说完,夏意也没把话听完,她只觉得如今景深已不如两年前能吃,心猜他这下应该不会长个子……那她再努力长高些,兴许能有他肩膀高。
想着可怜巴巴端起蔗汁抿抿,下道菜点也就送来,碟上扣着个盖子,才揭开道缝隙就闻着蟹膏肉香气,打开后见是道蟹酿橙,大颗黄橘削顶剜瓤后填蟹膏与蟹肉进去,以橘汁、酒、醋与水蒸过味香而鲜。
不单味香鲜,菜式模样也是极好看,夏意左看右看都下不手,叹喟道:“若有个能存住好东西匣子就好,不论甚时候放甚东西进去,再拿出来时都还是原本模样。”
她在天马行空地幻想神奇匣子,对面景深则已从怀里摸出那个午间沾些茶水荷包,正蠢蠢欲动要丢去桌上凶凶她时夏意就叫他声。
抬到半手又教他压下去,莫名心虚:“何、何事?”
,摇头:“那时教阿去抱着,头脑空空什都没听见。”
“那你头往前些。”
景深像招小猫小狗那样朝她招招手,她听话照做,往前探探头,景深也往前伸截,低声耳语。
待二人重新坐好后,个眼张得圆圆,另个腼腆莫名。
圆圆眼惊讶:“你这般厉害呀?”
夏意甜不丝笑两声就等来下道菜,就着白饭吃时又听景深问她易寔那事,她索性耷
“想再尝尝那个石榴酿……”
她今日实在是吃畅快,竟还想着喝酒。
不过去岁秋日他送直到夏日里才收到回信说喝光来,拢共小坛酒,还是她与先生努力大半载才喝净,这会儿却主动出言要喝。
便先满足她这个小心愿罢,他想着又教人送石榴酿来,却听厨子传话道石榴酿性温,不宜与螃蟹道吃,是以只给二人斟小两杯送来。
夏意端着酒盏浅浅抿小口,转头又换小匙舀蟹膏吃。景深则饮辄尽,见她动作后便知道那坛酒为何喝得那般慢。
“……”景深腼腆之余教她噎噎,“嗯,还行罢。”不过就是有个王位继承。
幸而这时有两个丫头送第道菜上来,及时终止二人干瘪无趣交谈,不过只是两碟开胃小菜,菜名叫做“春兰秋菊”,苏子微渍过鲜红青梅卤汁,杂和梨橙蔗霜,色泽鲜艳,口感酸中带甜。
夏意小抿口就亮眼,登时什都忘,夹起果肉蘸青梅卤汁吃个不停,可惜开胃小菜只是小菜,没吃几口就见底。
这开胃,当真更饿,随后送来第二道菜,两只蒸螃蟹,盛螃蟹托盘里不单有醋,亦有份梅卤,听说蘸着梅卤吃螃蟹是宋人吃法,比蘸醋多出些别致风味。
况且吃是湖蟹,味道更是鲜美至极,夏意吃过后巴巴儿问景深能不能再吃只话,景深自然是摇头:“螃蟹性寒,姑娘家不得多吃,待会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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