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这笔钱?”年纪轻轻脸庞上笑容又痞又野蛮,“房子归你,钱归。”
“钱没到账,连个影子都没有。”魏明珍噌站起来,面色涨得通红,全身都在抖,“这钱,这钱要留着读书、生活,日子还要过……”
“那就等钱到账,不过,你要是敢独吞,或者圈钱跑……”他盯着魏明珍,深井样眼睛凶得要吃人:“就把你做过那些事全翻出来……让你日子好过。”
跟这种无法无天小流氓作对,有什好果子吃?
魏明珍晕眩跌坐在椅子上:“跑什,这是家……苗靖还要上学,要中考,她还要读重点高中……”
局那好单位,抚恤金、保险金是很大笔钱。
魏明珍挤出牙缝,面色也是青白,犹豫半天:“这钱,这钱还没到账……是留着你们读书生活用……”
陈异笑容冰冷:“你跟爸结婚多久?也没多久吧,之前生不出来孩子来,他直拖着没领证,是不是最近这两年才领证?为什领证?你想分财产走人?现在人死,房子你们也占着?钱也打算吞?”
他修长指尖叩叩瞧着餐桌,目光阴鸷,语气凶狠:“要他那些抚恤金。”
“别钱可以归你。”他又咧出个笑容,“谁也不吃亏。”
陈异目光瞟过——可不是,苗靖还要念书,只要守着苗靖,这母女俩能跑到哪里?
苗靖脸色苍白、平静,默默承载着两人目光——她能做什?她什也做不-
时间就这晃悠到苗靖初三开学——魏明珍让苗靖去学校报名,让苗靖住校。
陈异窝在沙发玩游戏,听见母女对话,纹丝未动,连眼皮都没掀。
母女俩私下说悄悄话,魏明珍让苗靖少跟陈异接触,在学校小心点,有事找班主任。苗靖问她抚恤金和保险金事情,魏明珍半点也不泄露,只说房子她不要,把房子留给陈异,她要钱。——很大笔钱,加起来有七八十万,魏明珍不想让陈异知道,怕他
“家里哪还有别钱?”话触到痛处,魏明珍嗓音猛然尖锐高亢,眼里都是怨恨,“陈礼彬说家里存款□□十万,炒股赚百多万,都他妈放屁,放屁,这狗杂种,给看存款都是假,全都赔得精光,剩下钱都送给网上那些野女人,几千几千转账,问他拿点钱都抠抠搜搜,不是抠抠搜搜,他压根就没钱!”
魏明珍真暗地里恨疯,她查陈礼彬各个账户,翻个底朝天,也不见那两百万巨款,她不信,查遍遍,最后卡里余额零零碎碎凑起来才几万块,扣去住院殡葬费,剩个底朝天,眼下只指望死后这些补偿金,几十万补偿金!六年时间搭在陈礼彬身上,洗衣做饭,千依百顺,个穷光蛋,满口谎言骗她六年,活该摔死。
要是能有这套房子,再加上这笔钱,魏明珍心底才勉强咽下这口气。陈异再跟她抢,她能忍得下这口气?他凭什跟她抢?父子俩反目成这样,野种,不是亲生,他凭什要这个钱?!
魏明珍脸色差到极致,面颊肌肉忍着抽搐,苗靖缩在椅子上,头垂得低低,把自己当透明不存在,陈异看着眼前母女俩,禁不住噗嗤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不知道是笑她们愚蠢,还是笑她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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