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无视这把匕首,不耐烦啧声,舌头在唇腔划过半圈,摆出个正经模样,半阖着眼,斜斜睨着她:“苗靖,老子是你老子,你敢这对,谁给你胆子?”
她眉尾压着明眸,朝他冷峭睇,眸光雪雪又勾魂摄魄,陈异还没从她潋滟眼波里回过神来,猛然觉得颈上吃痛,冰冷冷又火辣辣,似乎有血悄悄冒出来,伤口不深,湿漉漉渗进病号服衣领,知道又被她狠心剌刀,蹙着剑眉,倒抽口凉气,脸色顷刻不爽:“你他妈来真?!!”
“什真假?”她圆眸直瞪,柳眉倒竖,神情隐隐埋着长久怨恨和不甘,染着血色刀尖沿着喉管继续往下,像条
“怎知道,你问他去。最近藤城太平,估计这帮警察闲。”他散漫又好笑答她,“你他妈先把刀拿开,抽什疯,没看见流血?”
她眨眨密绒卷翘睫毛,樱唇抿得苍白,沾血刀锋浮起微毫,又镇定地往下滑,刀尖力度极其精准沿着脸颊划过下巴,寒意和她面容冷肃逼迫陈异挑眉昂首,极具威胁性戳在他喉结。
满满威胁性。
高高凸起喉结浮在薄薄皮肤下,最锋利尖端下下滚动,着染点猩红血,再配上同样锋锐拽酷银色刀锋,这场景冷感又性感,肾上激素瞬间飙升,饶是陈异,也心里骂声卧槽。
“为什总是要赶走?”
苗靖没开玩笑。
水果刀是旧物,是十几年前陈异给苗靖让她塞在枕头下防身用,银色长柄,分量沉,小巧锋利,不留神就能在手指头划个小口子,当然在陈异脸颊上也特别好使,甭管他脸皮多厚,苗靖手上稍稍用力,划破皮肤下有血珠慢慢渗出。
这点疼对陈异而言不算什,纵使他手臂缠着绷带,手指也能灵活控住她手腕,但看着她那副严肃认真面孔,他就有点懒洋洋坏劲,忍不住要笑——这臭丫头知道他是谁,手里握过什,混过什日子吗?
他妈真能耐,在病床上拿刀指着他。
“陈异!!”
“为什念大学,你就不再联系?”
“这六年你都去哪里?干什?为什最后开台球厅?”
苗靖脸色冷艳且肃穆,握刀手腕极平静镇定,镇定得下瞬刀尖划破喉咙也不会让人怀疑。
“有什好问?又不是没跟你说过。”陈异眉眼懒散,不以为意摊在床上伸个懒腰,忍不住扭过视线去找烟盒,这会刀尖戳着他,再看着她眼睛,他忍不住想抽烟,“把烟盒拿来。”
“先回答问题。”她语气波澜不起,沉冷得像冰,“陈异,你看着说话。”
她看他笑得略无忌惮,秀眉高挑,手腕再轻轻施力,陈异面颊有针刺般冰冷痛感,血珠滚落成线倏然滑过脸颊,深入倒影在她双眸里嚣张笑脸慢慢收敛,最后最唇角凝成玩世不恭微笑,黑眸熠亮,语气仍是闲散不羁。
“想弄死?”
她板着漂亮脸,微微拗着下巴,就特别有冷傲酷妹精神气:“告诉!”
他偏颊,避开眼皮子底下刀:“告诉你什?”
“所有事情。”银色刀锋不依不饶贴着他,苗靖语气也是冷,“为什台球厅失火,周警官直来找你?他是刑警,这是个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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