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夸奖,云桑垂垂眼睫,把棋子收拢回盘内才开口:“钱兄和你棋艺相当,猜你出身定是大富大贵,你妻妾输棋是爱你,你儿女下属输棋是敬你,你客人输棋是有求于你。由此可见你家大业大,常常受人吹捧,可既非你妻妾,又非你儿女,更不是你下属宾客,自然能下赢你。”
瞧他这话说,陈默滴冷汗当即就下来,他便是主子口中,下棋常常在百八十步内便输给主子人。
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捂住这小祖宗嘴,怎什大实话都往外蹦!当然不可否认,他也是欣赏云桑这份纯然耿直,不会谄媚曲直,像极绝不会同流合污泠泠清泉。
云桑不知萧干身份,毫不犹豫就指出对方其实棋艺般事实。
萧干非但不恼,反而朗声大笑,喜爱少年这份直言不讳。当初见那份呈上来秋闱策论,便直想见其人心思,完完全全得到满足,更甚者心中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若是这样性子,也不可能让萧恒爱得死去活来。萧干暗忖,思索其中缘由。
“……”没想到会被人堵着要个回答,云桑无奈地放下筷子,才告诉他:“实不相瞒,乃初次入京,钱兄从未得罪,心情抑郁、食难下咽是个人原因。家境出身贫寒,从小过惯节俭,见兄台你人独饮独食却点足足桌,兄台你食量有限,这些吃不完东西注定要被倾倒,若与你拼桌,便能想象出后续浪费景象,只想眼不见心不烦罢。”
“原来如此!”萧干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情却变好,从来没人当着他面,拐弯抹角指责他铺张浪费,满朝文武中连最敢谏言李御史都未必敢说,这个云姓少年可谓是第人。
想到这里,萧干折扇微敲木桌,吩咐陈默去找来店小二,把这桌上东西都打包带走,“筷子都没动,叫人全部带回去,分给各宫……各院夫人,再把这几盆分去给几位皇……少爷。”
这样便不算铺张浪费,虽是他吃剩,但这御赐菜肴,送到宫中妃嫔那里,想必也没人敢拒绝。贵客有令,店小二立即慌里慌张地前来打包,将菜肴装入个个雕饰精美玉盘中。
作为个喜好青年才俊帝王,他心中又悄然升起想要做媒心思,若不是云桑早有家室,自己那公
“小友,这样处理可还妥当?”萧干微勾唇角,笑问道,云桑只感觉莫名其妙,京城人难道都喜欢这样交朋友?
就这样云桑第次出门就结识位中年美青年,彼此做忘年交,他们同参与文人雅士聚会,都极会舞文弄墨,很快便越发熟络。
萧干也在次次微服私访中渐渐得趣味,他与少年下棋,普普通通珠玉棋子摆满棋盘,看上去黑白分明,黑子却几乎要被白子逼得走投无路。
萧干叹道:“很久没有如此棋逢对手。与妻妾弈棋,她们总开局不久就输给,与儿女弈棋他们百步之内便会输给,与下属、宾客弈棋,百八十步内必定会分出胜负,他们败或者这棋和。”
事实上云桑棋艺并不高明,去清远县里与郑夫子下棋,十有六七都是输。在他看来萧干跟他水平差不多,居然跟不同人都能下得难舍难分,这其中学问可就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