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心里埋怨长子不安慰他,没有多少威慑力地瞪眼,但同时也为儿子落落大方、志向远大而暗自欣喜,“这占着位子,不是等你们长起来吗,待你们在朝堂站稳脚跟,这把老骨头也要退位咯。”
萧干下朝,回到寝殿便褪下龙袍,更换身衣服,来到望江楼。
这次他没有点多少菜,也就荤素,再温上壶美酒,静候佳音。今日是京城最大赛马节,他昨儿已经和云姓少年约好,两人同去见识。
他没等多久,少年就进酒楼,店小二熟门熟路地领他上楼,直奔雅间而来。
可萧干没想到,这次少年身后小尾巴不止那叫喜宝小厮,而又多人。那人也身穿青袍,头戴玉冠,相貌眉弯眼秀,远观之是名身量娇小书生,结果近距离见,萧干眼就认出,原来是个女扮男装妙龄少女。
主年方十三,貌美如花,聪颖活泼,尚未婚配,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两人容貌性情倒是匹配。
少年长得如此顺眼,若无归属,定会成为自己女婿。到时候翁婿相亲相和,岂不是美哉?萧干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大凤朝公主身份尊贵,是天之骄女,却没有那种驸马不能参与实权规定。驸马能做富贵闲人,但也能科举入仕、甚至能领兵打仗,表面是女婿,实际上可以说是帝王手扶持上来左膀右臂。
能借助皇帝岳父力量拼命往上爬还没有限制,所以满朝勋贵子弟挤破头都想迎娶公主。选什样人做驸马,就纯属帝王私心,若叫他们知道,这样美事差点落到个家境贫寒少年书生头上,云桑怕是要被嫉妒口水喷死。
下完棋,云桑便回王府看书去,他到底没忘记自己是个赴考学子。萧干虽遗憾也不敢强留人,毕竟他还不想那早,bao露身份,宫门也快下钥,他只好跟少年约定第二天碰面。
这是何人?
他素来波澜不惊眉峰顿时微微皱起。
“是他。”云娇娇低呼声。
萧干虽然上年纪,但模样高大俊美,哪怕做普通商人打扮,可那种温文尔雅又含笑凌人气度不同于常人,明显久居高位,即使是平日里颐指气使世家公子,在
待少年点头同意,他这才背手回宫。
第二天金銮殿上早朝,文武百官排列成队,垂手而立,气象庄严殿宇和天威难测天子最为匹配,谁也不敢轻犯圣上尊严。许多老臣上书,却被陛下驳回。
自古君弱就臣强,君强臣就弱,这权力盛衰更迭是亘古不变道理,可也让些曾经拢握大权老臣怅然若失,下朝便对家人长吁短叹道:“听说陛下最近喜爱白龙鱼服、混入些士子之中,物色人才。其中个姓云书生,最合他眼缘……”
“老,越发碍陛下眼,怕是该早早致仕,给新人挪位子咯——”陛下喜爱青年才俊,想让朝廷刮起场青春风,bao好推动改革,这种心思人尽皆知,只是明里暗里地扶持新人行为,落在老臣眼里,那滋味就不好受。
他倚老卖老想博取家人同情,岂料被长子打断,“陛下早已不是当初陛下,陛下登基二十载,励精图治又喜爱任用贤能,也是本朝之幸。只要力争上游,有才能人定会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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