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十七皇子主动靠在她怀里,蜷缩在她身边睡着。
迟萻只手环着他,想想,也跟着起睡下。
这路上,十七皇子都是昏睡多过清醒,迟萻每次趁他睡着时,都会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他鼻子下面,看看是不是还有呼吸,偶尔她会感觉不到他呼吸,那时她心脏几乎也跟着停止跳动,浑身阵冰冷,直到他睁开眼睛,那种失去痛苦方才退去。
迟萻终于体会到那些世界里,这男人失去她时痛苦。
她明知道就算这些世界里死亡并非终结,而是开始,在下个世界他们依然能相遇,却仍是那般痛苦。更不用说没有记忆司昂,面对她死亡时,以为永无相见之日,会有多痛苦。
群年轻人站在船头,激动地看着繁华青州码头,回想十年前被人带离家时惶恐不安,如今学成归来,还是以国师记名弟子归来,已非吴下阿蒙,如何不激动。
行人带着行礼,匆匆地下船,各自朝家奔去。
裴景俊携同毛茵特地过来与迟萻道别。
“萻妹妹,们婚礼定在下个月中旬,届时你们定要过来喝杯喜酒。”毛茵紧紧地拉着迟萻手说。
迟萻笑道:“放心吧,如果到时候没什事,定会去。”
,肌肤瞬间起阵鸡皮疙瘩。他神色未变,淡淡地说:“没什奇怪,有更强大邪祟出现时,那些弱小存在,就会听令于对方。”
她睁大眼睛,“你是说,昨晚有更强大邪祟作乱?”
“应该是吧,其实也不太清楚。”十七皇子微微笑着说。
迟萻看着他,最后也不说信没信,却不再问他。
接下来路,他们依然时不时地遇到鬼怪袭击,因为已经有准备,所以这些鬼怪虽然给他们造成些麻烦,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
迟萻心里有些难过,却无能为力。
傍晚时分,他们进入怀陵。
十年前,迟萻离开怀陵时,她
三人依依惜别,最后裴景俊和毛茵方才坐上家人派来马车,消失在码头处。
戴着幕离十七皇子走过来,轻咳声,对她说道:“萻萻,们也上马车吧,傍晚时应该就能达怀陵。”
迟萻转头朝他笑笑,扶着他起进入候在旁边辆马车。
马车外观看起来极为朴素,拉车马却十分神骏,马车里更是另有乾坤,铺着柔软毯子,坐在其上感觉不到马车震动,还有小桌子和香炉等物,准备非常齐全。
十七皇子靠着个弹墨迎枕,肤色苍白,神色倦怠,那副柔弱样子,格外地让人心软,迟萻差点忍不住将他搂到怀里,只希望他能好受些。
不过经历这些,众人也知道出发前他们向鬼神借路仪式已经作废,再重新施法作祭失去效用,只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尽量减少伤亡。
这些事情,也让这群刚出师天师们迅速地成长起来,褪去可笑天真,成为个合格天师。
十七皇子依然像个病患足不出户,只有在天气好时候,才踏出船舱,来到甲板处吹吹风,大数多是披着厚重衣服,缩在阴影处,看迟萻欢快地钓鱼。
因为他极少露脸,所以对面船上成员直不知道十七皇子也在这艘船上,并且跟着他们起下江南。
直到五月底,终于抵达江南青州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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