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目光落在他俊美逼人俊脸上,病态惨白肌肤,看着确实像个久病缠身病人,走两步就喘上喘,让人忍不住想为他叹息,本是富贵之命,奈何福薄,无命享这无边富贵。
直到他走近,当看清楚他那双暗紫色眸子,林氏惊讶地低叫声。
“你……”
“娘,这位是十七皇子。”迟萻用只有两人听到声音小声地说:“他是女儿喜欢人,女儿此生非他不嫁,你可不能偏心。”
林氏:“……”
不过她顾忌着旁边弱娇,被他抓着手,也不好甩开他。
直到门内传来阵匆促脚步声,迟萻修炼有成,耳聪目明,听得清楚,这分明就是女子脚步声,猛地掀起车帘看,正好和个年约三十美妇人视线对上。
“萻萻……”美妇人嘴唇微颤,双眼紧紧地盯着从马车里探出头少女。
迟萻瞬间忘记其他,从马车里跳出来,朝她娘扑过去。
十七皇子看着晃动不休车帘,透过空隙,能看到那相拥在起母女俩,暗紫色眸子移到自己空荡荡手掌心,神色冷淡。
还是个小孩子,对怀陵印象最深便是迟家主宅和城外十里坡那株在萧瑟冬日中枯萎大树。
如今重回怀陵,正是夏日,十里坡绿树成荫,行人匆匆而过,片生机盎然。
马车进入怀陵,在怀陵迟家门前停下来。
蜚音主动去敲门,脸上言笑晏晏。
开门是个年轻门童,见到蜚音那张昳丽到难辩男女脸时,蓦地脸红下,呐呐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要找谁?”
林氏好不容易见到离家十年闺女,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闺女彪悍宣言炸得双目呆滞,根本反应不过来。
十七皇子突然用手掩住嘴唇咳嗽声,嘴唇微微勾起。
他也是耳聪目明之人,自然听到迟萻彪悍地和她娘说那句话,顿时心情大好,若非想在未来岳母面前留个好印象,否则早就将小姑娘抱到怀里亲口。
迟萻忙过去扶他,对她娘说:“娘,外面风大,快进去吧。”
十年不见母女俩终于止住激动后,林氏拉着闺女手转身就要进门,被她闺女及时扯住。
“娘,还有客人呢。”迟萻笑嘻嘻地说。
林氏这才注意到门前不远处那辆马车,还有周围那些训练有素护卫,直觉这客人身份不般。
这想着,就见从马车里走下来个男人。
他身量颇高,身子却有些单薄,打扮得像个贵公子,可是身上生机时断时续,显然是个将死之人。
蜚音虽然男生女相,是宫里去势太监,但他身上穿着是男子服饰,打扮得格外地贵气,看着就像是哪个世家贵公子,很容易会让人忘记他出身。
“贵府迟老爷和夫人可在?今日们主子陪同迟姑娘归家,麻烦小哥去通知声。”蜚音言语亲切,姿态端正,并未让人感觉到不适。
那门童愣下,狐疑目光看向门前不远处被群玄衣护卫拱卫着马车,时间反应不过来,只得胡乱应声,请他们稍等,便马上去通报。
门外人并无不耐,就这等着。
马车里迟萻有些心不在蔫,直探头往外看,恨不得马上跳下马车,朝家里走去,看看这个世界父母是不是依然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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