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还真走。
房里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他自己呼吸声。
他揉把头发,目光定在白色床单上那抹刺目暗红上。
她压低声音和前台交流完,小心翼翼放下听筒。
见身边男人还没醒,周尤努力压下心里慌张,想要马上离开。可她双腿完全合不拢,只能以种极其怪异姿势下床。
套上自己皱皱巴巴衣服,她整个人还陷在慌而混乱状态里,包包就在眼前,她却里里外外找个遍。
跑路前周尤想起那通电话,她没犹豫,把所有现金都拿出来,然后用便利贴写张纸条,和现金并放在床头。
夺路而逃-
灯光是略带暧昧暖黄,房间里有持续到半夜呻/吟,全身镜隐约照到周尤起伏、光裸蝴蝶骨-
次日清晨。
周尤醒得比较早,吊顶水晶灯白日依然炫目,她睁眼望向天花板,混乱记忆纷至沓来。
然后她发现,酒后断片,原来不是说说而已。
很多细枝末节已经在她脑海中混成团浆糊,但某些关键点她还是记得很清楚,比如是她先亲人家,又比如失身前刻她想是:不要到死还是个处女。
异国他乡独自旅行,来场艳遇,不过稀松平常。
她循规蹈矩二十年,喜欢过个男生,没有交过男朋友。
时情动间半推半就,大概是因为她生命余量告急,觉得任性放纵次,好像也无不可。
离开酒吧时,江彻手机响起。
陈星宇来电。
始跳舞。
迪拜,年四季干旱少雨,年平均降雨量不足100毫米,只有温季才会偶有阵雨。
在炎热难当酷暑遇上这场奇迹,所有人都开始兴奋,室内嗨吧人也很快涌至露天阳台。
不知怎,周尤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站起来,站在靠近栏杆,接近海水位置。
人越来越多,整个世界都开始热闹,大家都在摇摇摆摆地晃动身躯。
江彻醒来时候,身侧空空如也。
空气中满是欢爱过后甜腻气息,他从床上坐起,左右看看,又问:“在吗?”
声音在空荡房间里回响,没有人回应。
就这走?
这个念头闪而过,江彻觉得有些荒唐,他半裸上身,光着脚在屋里走圈。
所以,这场夜情,是你情愿。
夜情对象还没醒,周尤脑袋空空,从床上坐起。
比宿醉后头痛欲裂更明显是身体上酸软无力。
静坐三秒之后,床头电话突兀响起。
周尤像是被按到某个开关,打个激灵,整个人忽然就清醒不少。
电话接通,江彻只说句话,“你不用来。”
他声音低低,微哑-
周尤很瘦,抱在怀里还有些硌人,但意外是,她胸竟然很有料。之前藏在裙子里,穿偏小内衣,不太明显。
欲望来得突然,也来得热烈。
江彻额角有汗珠滚落。
面前男人很眼熟,也长得很好看,他好像在说话,但她听得不太清楚,脑袋很重,往前耷拉,就靠在男人胸膛上。
真硬。
脚步轻飘飘,他们也在跳舞吗?
关于那晚露天静吧最后记忆是,她凝视着那张好看得有点过分脸,和人家眨不眨地对视,然后踮起脚,在人家唇上亲下。
后来事情好像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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