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后,车终于开进星江公馆,他悄悄松口气。
保持个姿势不动周尤,指骨弯弯。
车停下后,周尤第时间拉开车门,踩着高跟,言不发地往外走。
江彻神色不明,也没急着追。
星江公馆楼栋特别复杂,地下停车场两层,不太熟悉人时半会儿绕不清楚。
“差不多行,大街上你非要跟闹?难不难看?”
江彻低头说这句话,情绪不明。
对江彻来说,绝对压制周尤不是件多困难事,在周尤反抗激烈时候,他还能腾出只手,打电话叫人开车来接。
司机老杨效率很高,前后不过十来分钟,车就停在明珠前面辅道旁边。
江彻抱着周尤上车。
“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觉得们都应该冷静下。”
隔着两米距离,周尤声音也被风吹得不太真切,江彻以为自己听差。
在他晃神这两秒,周尤转身,径直往路边走。
冷静下。
这种标准闹分手话语合着迎面冷风让江彻倏然清醒。
见周尤这样,江彻心情还挺好,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眉峰轻挑,又伸手,拇指指腹贴着周尤眼睑下方肌肤,刮刮,“怎这凉。”
周尤别开脸,唇线绷得很紧。
江彻手落空,稍稍顿停,又收回去。
他脑袋微偏,翘着唇角和周尤解释,“没和她说几句话,也没打算加她微信。你……吃醋?”
周尤循着依稀记忆走会儿,忽然发现,不知道该往哪走。
到处都标着出口,可沿着标识方向,好像怎也走不到头。
左边走走右边走走,点儿都没有马上就会走到出口迹象,不知怎地,周尤委屈得又开始掉眼泪,可边抹眼泪,还是得边往前走。
踩着高跟忙天,她脚后跟已经钝钝生疼。
心里那种委屈无助绝望感觉
前后座间挡板打开,江彻终于松开禁锢周尤双手,呼口气,还摆出副“你闹,让你闹”姿态。
可周尤不闹。
她浑身泄力,头发因为先前挣扎已经乱成鸡窝,靠在座椅里,眼泪珠子像是断线般忽然冒出来,她抬手擦擦,将剩下眼泪无声吞咽回去。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狼狈,沉默会儿,她拆发圈,重新绑遍马尾。
明珠离江彻家不远,全程气氛凝结到冰点,隔着挡板,司机老杨都有点头皮发麻。
他三两步就追上去,猛地拉住周尤手腕,“什冷静下,现在天气还不够冷?冷静什?说清楚。”
周尤被拉得生疼,挣挣,没挣开,积压委屈发酵变质,她生气地冲着江彻大喊:“你放开!”
江彻不仅不放,还直接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周尤体型相比江彻来说太过娇小,江彻按住她,又拉开自己大衣外套,将她裹进去。
周尤双手拍打着他胸膛,很用力,却怎也脱不身。
见周尤不出声,也不看他,他又想去抬周尤下巴。
却不想,被周尤巴掌拍开——
“你别碰!”
周尤后退两步,凛冽夜风将她随意扎起低马尾吹得凌乱,藏蓝色风衣里,她只穿件很薄米色高领毛衣,风呼呼往里灌,冷得令人麻木。
“江彻,你觉不觉得你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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