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怀玉:“……”
陆停:“……”
舒景然:“……”
“粗俗武夫”本人也下意识顿下。
明檀毫无所觉,优雅地品口茶,终于想起正事:“对,你这两日可探得舅舅有何打算?”
陆停眸中闪过抹厉色:“还有得她哭哭啼啼时候。”随即端起酒杯,饮而尽。
比起章怀玉花枝招展和陆停狠厉四溢,身月白云纹锦衣舒景然,显然更具翩翩浊世佳公子温润气质。
舒景然转转玉扳指,又笑着摇头道:“其实落人面子事小,只不过行此举,定北王殿下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传闻,想必不到明日便能传得街头巷尾人人皆知。届时想再寻门好姻缘,京中闺秀怕是……”
这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轻微“吱呀”声响,小厮模模糊糊声音也随之响起:“二位小姐,里边请。”
似乎是旁边雅间来人。
“夜鱼龙舞”灯火盛景。
听雨楼位置绝佳,是观此火树银花之盛最好去处,凭他哪般达官显贵,都需提前数月才有望订到这上元夜临江雅座。
白敏敏定雅座在三楼,地方不大,却布置得十分精巧,观景位置也算上佳。但要说最佳,还得数她们旁边那间居中暖阁。
小厮引着白敏敏与明檀上楼时,那间居中暖阁里头,已有四人围桌而坐,正在闲话饮酒。
坐在近门位置男子衣着华贵,通身上下皆非凡品。当然,最为招摇还是他腰间那枚刻有“章”字羊脂白玉。
白敏敏直觉着自己忘什要紧事儿,这会儿明檀主动问起她才反应过来:“噢,没呢。那日你也瞧见,爹那架势,恨不得提把菜刀就去令国公府砍人,可被那周先生劝通,这几日倒很是能沉得住气,寻思着大约是想等你父亲回京再行商议。”
明檀闻言,秀眉微蹙。
她之所以知晓她
舒景然止话头,其他几人也默契地不再出声。
“阿檀,快坐呀。茶点早让他们预备好,都是你爱吃。哦对,刚刚说到哪儿来着?”
白敏敏是个能说,路都未停话,从自家烦心事气儿说到雍园那场宫宴。
“宫宴,对就是宫宴。你们家丫头也真是够能碎嘴,沈画哪能攀得上定北王府啊,她哥沈玉受定北王赏识,但也没有赏识下属就将下属妹妹娶回去做王妃道理吧。更何况顾九柔都被当场下脸。说起这个,顾九柔倒是真敢,陛下娘娘都在呢,直言倾慕不说,还要当众献曲,怎想。”
“顾九柔行事颇为大胆,可那位定北王殿下未免也太过无礼嚣张。”与白敏敏在块,明檀向来放松,再加上有绿萼在外边守着,她托腮,无甚顾忌地嫌弃道,“介武夫狂悖粗俗,瞧着不是什良善之人。”
“章”乃皇后母族之姓,对京城世家稍有解,都知有此玉者,只能是当今皇后胞弟,章怀玉。
这会儿章怀玉随意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酒杯,边斜揶身侧黑衣男子边调侃道:“殿下,这回长明殿宫宴动静可是不小,人家千金小姐腔情意错付,听闻是路哭哭啼啼出宫啊。”
黑衣男子连眼皮都没抬,倒是坐他对面陆停沉着声问句:“是顾进忠女儿?”
顾进忠是承恩侯名讳。
章怀玉挑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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