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亭远:“令国公府是失心疯不成,竟谋划出此等下作之事!”
这也是裴氏觉得不对劲地方:“照理说,两府早已定有婚约,侯爷回京便可提上日程。设计场落水相救,委实是有些多此举。”
她顿顿,又道:“除非令国公府认为,侯爷回京之后,这桩婚事恐会生变。”
生变,生什变?白氏生前定下娃娃亲,满京城都知道这桩婚事,她家儿子是急着快死要骗个儿媳妇进门守节替他们家挣贞节牌坊吗?要死还敢大冬天下水那早早死在水底下才算清净!
明亭远这话都到嘴边,可忽然想到什……等等,这几年他不在京中,许多事都知晓得不及时,这令国公府莫不是沾上什兜不住大事儿,必须利用婚事将他明亭远绑上同条船?
她起身,冷静道:“今天午膳便到这里,都散吧。”
这是兰馨院,裴氏说散,那不愿散也得散。
明楚还想留下来看热闹,却被张妈妈挡在身前,恭敬且强硬地请出去。
相比明楚,沈画倒很是乖觉,既不多听,也不多问。只是离开前,她下意识瞥眼明檀手中那块素帕-
很快,屋内便只剩下明亭远、裴氏,还有明檀三人。明檀似乎是绷许久,门关之时,忽然就哭出声。
中分分明明写着:
上元那日,将明檀撞入水中两人早已离京,此番几经周折追到利州才艰难寻得。
这两人,并非素不相识窃贼与被窃者,而是对亲兄弟!
据这对亲兄弟交代,撞人入水是早被安排好。他俩得令国公夫人吩咐,上元夜暗中跟随梁子宣,听其命令,见机行事。
那日明檀是刚好在码头放河灯,若不在,梁子宣找到她后,也会想方设法引她到水边,唱全那出不慎落水英雄救美戏码!
为官之人什都能扯上朝政,眼见明亭远面色凝重,也不知歪到何处,明檀忙哽咽道:“其实,其实女儿知道,知道梁家为何如此……”
她这哭,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见犹怜。眼睛红通通,薄瘦肩发抖,柔弱得仿佛风可吹折,让人不忍多说半句重话。
明亭远背着手,火气压又压,就怕开口吓着明檀。半晌,他才沉声怒问句:“这到底是怎回事?什落水!为何不知!”
裴氏轻拍着明檀背脊,安抚道:“侯爷,您先消消气。”
紧接着,她原原本本将上元落水之事告诉明亭远。
听说明檀那日并未与梁世子有肌肤之亲,外人也不知晓落水其实是明檀,他才算是稍稍歇些火。
“啪——!”伴随着拍桌声,桌上精致碗碟抖碰,明亭远怒极,“岂有此理!”
裴氏见状,忙接过信,仔细阅览。
看完之后,她比明亭远更为震惊。上元明檀落水,梁家世子替其遮掩,她还觉得令国公府前后周全十分厚道,是个好相与人家,可此事竟原本就是出自令国公府手笔!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四妹妹这是怎,信里写什?”见三人这般反应,明楚知道肯定是出事儿,她按捺不住,跃跃欲睹信中内容。
但裴氏显然不可能给她。裴氏掌家多年,没少经事,震惊气忿之余,也很快明白,现下旁都没什打紧,最为打紧,是解此事因何而起,又该如何应对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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