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内宅妇人中,已然称得上雷厉风行手段利落。
那日宫宴开始之前,她还在思量该如何将明家阿檀顺利娶回府中。离宫时,她远远瞧见明檀没上靖安侯府马车,而是与白敏敏相携离开,心中便迅速生出计。
她遣人远远跟着,回府与梁子宣细细分说番这门婚事到底有多重要,他们目前处境又有多尴尬。
待人来报明檀与白敏敏离开听雨楼,去南御河街,她又当机立断,谋出落水相救戏码。
此事若依她谋划完成,本该两全其美,既不会坏婚
听到此处,珠儿收泪,眸光闪烁地看向李氏。
“好,利州那边都已打点妥当,你安心住着,时候到,你表哥自会风风光光接你们娘俩儿回京。”
珠儿还想再争取些什,然李氏垂下双眸,端起茶盅,摆明言尽于此,不愿再议。
侯在旁仆妇见状,上前拉住珠儿,人按住边,半拖半押地将人带出去。
“表哥!表哥……”
明檀这出大戏唱完,余下能做便是静候佳音。
却说另边,明亭远摔门而出,裴氏着急忙慌追上去,有条有理地劝番,总算将差点儿直接冲去令国公府明亭远给劝下来。
想到信上说,那对亲兄弟已被带回京城,随时都能当面对质。裴氏着人备礼备车,打算与明亭远道先去趟昌国公府。
此去昌国公府,来当然是要见见那对兄弟,当面解事情来龙去脉。二来昌国公白敬元乃明檀亲舅,这门婚事是他妹子白氏在世所定,退亲事宜若能与他先行商议,更能显出两府情谊-
靖安侯府打算退亲事,令国公府还浑然不知。但听闻靖安侯已经归家,令国公夫人李氏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墙,若想保住这门婚事,自家府中这事儿不能再拖。
珠儿不舍地看向梁子宣,还声声唤他。
梁子宣有些不忍,怎说两人也浓情蜜意同床共枕过不少时日,待珠儿离开院子,他忍不住说情道:“母亲,此事就再没有转圜余地吗?表妹她……”
“还不是你作下孽!”李氏重重地撂下茶盅,冷声喝道,“你也滚回去清醒清醒,别在跟前碍眼!”
梁子宣在外是翩翩贵公子,在家却不敢驳他母亲半句。不过喝他两声,他便吓得草草行礼,匆匆离去。
看着梁子宣背影,李氏闭眼,头疼至极。
她清早招呼都没打,便让下人收拾东西备好马车,预备遣人离京。
“事已至此,珠儿,可不是姨母不疼你,姨母与你表哥也想许多法子,只是……”李氏看着哭到自己屋里、已然瘫软在地女子,怜惜道,“你且带着敏哥儿先去利州住上段日子,等明家小姐进门,夫妻俩处出感情,再和她说你与敏哥儿之事,自然就有商量余地。”
“等处出感情,那明家小姐又岂能同意纳妾?”被唤作“珠儿”女子泪雨连连,“娇妻在怀,表哥到时哪还能记得珠儿!”
“怎会!”梁子宣忙站起来。
李氏扫他眼,示意他闭嘴,紧接着转头看向珠儿,缓声道:“敏哥儿是你表哥长子,你又是敏哥儿生母,哪能不记得。如今这般安排,全然是为你表哥前程着想,你表哥前程,也就是敏哥儿前程,这简单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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