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转,李氏又望眼毫无存在感令国公,声音也轻缓许多:“与贵府这门亲事,公爷与直都极为看重,公爷啊,就盼着侯爷早些归京,好将这门亲事提上日程。
“说起来,咱们大显立朝至今,爵位世袭罔替,可没哪家是路平顺。就说那承恩侯府,好端端,说出事便出事。公爷直想着,咱们两府结
竟然连这事儿都知道。
李氏手心冒着汗,但面上仍是笑吟吟:“侯爷这又是在说什,怎有些听不懂呢。落水,不是家子宣。”
裴氏忙安抚明亭远,不让他继续发火。
李氏说没错,上元落水是梁子宣,也只能是梁子宣。背后设计事他们知晓便罢,万不可拿出来当面分说,不然损可是明檀名声。
稳住明亭远,裴氏又看向李氏,开门见山平静道:“李夫人,多余弯子,咱们不必绕。与侯爷今日上门退婚,自是已经查清事情来龙去脉。
夜无风无雨,次日天晴。明檀起身用早膳时,听说侯爷与夫人道,早早儿就出门,似乎是往令国公府方向去。
她弯弯唇,心情甚好,还多用小半碗粥。
昨儿靖安侯夫妇去昌国公府商议退亲事宜,明亭远与白敬元两个,bao脾气撞到起,越聊越是火大。
议至中途,两人就差杀去令国公府打得梁子宣满地找牙再逼着他以死谢罪。
幸而两家夫人在旁苦口婆心好生相劝。两厢商定下来,最后还是决定采用先礼后兵方式上门退亲。
“强扭瓜不甜,你梁家这般折辱于明家嫡女,若顺顺当当退这门亲,两厢得宜,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至于你死活。若不同意……”
她点到即止,没往下说。
李氏闻言,心知不好,唇角笑不由得僵僵。但她做过最坏打算,也不是毫无应对之策。
稳稳神,她勉力笑道:“这是哪里话,想来二位是对令国公府有什误会。先前娘家外甥女是在府中住段时日,她父母俱逝前来投亲,也是瞧她可怜,便留她在府中小住。对,贵府不是也住位远房表姑娘,哪家还能没几门亲戚。”
李氏继续道:“这外甥女啊,直想托给她寻门亲事,可她喜静,不爱这京城繁扰。这不,在老家给她寻门好亲,她便欢欢喜喜收拾东西回老家去。想来这两日,她那夫家已经张罗着迎亲。临走前她还说,京城虽好,但住不惯,以后恐怕不能再来看。”
毕竟明檀是女儿家,事情闹大,吃亏又难堪,怕是会影响以后议亲。
当然,令国公府若装傻充愣,死咬住这门亲事不放,那也别怪他们把丑事儿都摊到明面上来说,桩桩件件,他们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可到令国公府才知,他们还真敢抵赖!
令国公夫人李氏坐在上首,虽然被靖安侯夫妇大早登门退亲打个措手不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装出副浑然不知模样,惊讶道:“二位说这是什话?什叫家子宣未迎正室入门,便与自家表妹有首尾,还有私生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明亭远拍桌怒道:“装什装!你们不就是怕事情败露还特意设计出落水相救!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