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家世相当即可,不拘什皇亲国戚、公候世家、书香名门,信女更为看重是才华品貌。于才华道,能入春闱甲便可,相貌定要俊美,如此这般才与信女相配。当然家产丰厚些,日子更为松快,若无侯府家业也无妨,只需保证信女随时能用上燕窝粥,每季能请锦绣坊裁上几箱时兴衣裳,有什新鲜首饰能及时入手,有个头疼脑热也能及时请来良春堂圣手医师……”
不断灌入耳中女声扰得江绪半晌未落子。慧元大师面上带着浅笑,小沙弥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默
想到这,她便进前方无人宝殿,规矩跪在蒲团之上。
此间宝殿极为宽阔,两侧俱有偏殿。明檀浑然不知,左侧偏殿藏经阁旁,还有间静室。
此刻静室之中,那位大名鼎鼎少年战神定北王殿下,正与云游四方行踪难定慧元大师品茗手谈。
“佛祖在上,信女明家阿檀,平素吃穿精细,食量较小,偶食贵寺斋饭,实乃不惯,遗饭剩食心中有悔,望佛祖宽宥,勿降果报。”
静室忽闻此声,正要离开小沙弥忙道:“想来是有用斋施主误入自省,小僧这便领她去小佛堂。”
本小姐知道自己生得美,倒也不必如此!
不得已,她也只能继续用斋。因滋味实与平日天差地别,她都没怎细嚼便囫囵往下咽。
只不过她食量小,用到撑住,还是剩小半碗,她可怜巴巴地抬起脑袋:“师父,这斋,实在是用不下。”
小沙弥见剩得不多,她也委实吃得辛苦,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施主便去小佛堂自省炷香吧。”
明檀:“……?”
家小姐同用膳,非要守在斋堂外,等明檀用完再进去。
明檀也不强求。
今儿出门早,她都没来得及用早膳,这会儿着实有些饿。听闻灵渺寺斋饭鲜美,她落座时,心中还有几分好奇期待。
可她矜矜持持地用小口之后,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实在不懂这米之粗粝菜之寡淡到底与鲜美有何干系!
她欲离席,有小沙弥上前拦她,温声告诫:“阿弥陀佛,施主,用斋不得遗食。”
这声音很是耳熟。
且自称明家阿檀。
江绪想起什,但也未多在意。只垂眸专注棋局,抬手示意不必。
而明檀跪在外头,自省完安静片刻,又忆起先前绿萼所说另寻如意佳婿事,心想:来都来,不如并祈愿。
于是她又双手合十,碎碎念道:“佛祖在上,除自省遗食之外,信女另有事祈愿。此番退婚,原是未婚夫婿品行不端,不堪为配,然信女却因此事遭旁人非议嗤笑。此番事过回京,望佛祖保佑信女,定要觅如意郎君。
还要罚跪是吗?
好吧,她也是有些害怕佛祖因她遗食降下果报。
于是她在小沙弥注视与指引之下,迈出门。
然小沙弥指这处门,非斋堂正门,她往外走片刻,竟被绕晕路,越走还越迷茫。四下都是供奉佛像宝殿,哪间才是那位师父口中小佛堂?
不管,自省重在心诚。
“……”
时忘还有这条规矩。
小沙弥温和地看着她,就那直看着,看到她勉强落座,缓缓执箸。
待她硬着头皮咽小口斋饭,偷觑小沙弥——竟还在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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