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婉:“含妙……就是平国公府二房三小姐,她从前在家私学念书,与她有些交情。她乃小孩儿心性,知晓不少京中闺秀久仰舒二公子,想趁此机会办上场暮春诗会。含妙堂兄已经答应,诗会那日请舒二公子过府品茶,到时好奇舒二公子在场闺秀便可远远观。”
平国公府二房三小姐,章含妙。
周静婉这说,明檀与白敏敏就听明白。
若换别人堂兄,那很难办到指定时日邀舒二过府品茶,也很难保证舒二事后知晓不会负气、与之再不来往。
可平国公府,不就是皇后母家?
“说你不知羞你还真不知羞啊!”
白敏敏听明檀说起自个儿小九九,眼睛都瞪大。
“有什好大惊小怪,这不是他刚被点探花,近些时日登门议亲必要踩破门槛。只是想寻个光明正大场合远远让他感受下,本小姐才华品貌皆是娶妻上选,才不会有任何逾矩之举!”
“阿檀最是守礼。”周静婉附和。
“你就爱惯着她!”
周静婉笑着点头:“舒二公子才貌皆是上品,确也担得起这句诗。”
明檀极少夸赞男子,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名动上京舒二公子确是赏心悦目。其实状元榜眼也生得周正,只这二位都已近而立,珠玉在前,其他人于外貌道,仿佛都成陪衬。
明檀托腮望着,思绪已然飘远。
她父亲舅舅都是武将出身,与右相大约不是很熟。
其夫人似乎不喜交际,平日裴氏带她出门,好像也没怎遇上过右相夫人。
所谈新颖,最后成康帝点他为探花郎。
当然,成康帝也是对“探花郎容貌气度必须出挑”这不成文规矩有所考量。
舒景然被点探花郎消息传出,京中女子欢呼者众。
成康帝依例赐仪游街,自正德门出,状元榜眼探花均佩红花,骑高头大马。
游街开始时,街上人潮涌动,郁郁喧嚣。正如白敏敏之前预料那般,半点儿都走不动道。
章含妙堂兄,不就是与舒二公子交好那位皇后胞弟、平国公世子章怀玉?
那自
周静婉轻声分辩道:“这哪是惯着,阿檀本就是极知分寸。”
“……”
好好个才女,就这被明家阿檀祸害得只会夸赞!
周静婉又道:“阿檀若想见见舒二公子,倒是知晓个光明正大机会,敏敏也可以道前去。”
白敏敏紧闭着嘴,但顿顿,耳朵还是很诚实地凑过去。
未出阁姐姐妹妹……应是没有,上京就这大,如果有,她即便不熟也该知晓。
还真是奇怪。
这般不熟,如何制造偶遇?
“……?”
“你都已经想到制造偶遇?”
平素最是讲究端庄自持上京女子都叠声儿地娇喊着“探花郎”、“舒二公子”,扔扔瓜果,扔扔香囊,彩带纷飞,好不热闹。
明檀白敏敏还有周静婉都早早到酒楼等候,三人站在窗边,眼瞧着甲前三及身后众进士被禁军簇拥护卫着往前,心下都不免有些激动。
尤其是白敏敏,指着舒景然便兴奋道:“快看!舒二公子,那便是舒二公子!快瞧瞧这容貌这气度,这就叫那什……”
周静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对,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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