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白敏敏过来找她,两人聊起七夕去别玉楼事,她忽地想起件先前她都没想过事——
那日她去别玉楼,是不对。
那他定北王殿下去就对吗?
他为何会在?且那日闭门谢客,他竟还在楼中,定然是楼里贵客中贵客。还能连门都不敲就进水盈闺房,想必是与其极为熟稔!细想起来,那日水盈主动想结善缘,莫
秋去冬来,又爆竹声响,辞旧迎新,明檀先前日夜祈盼婚期愈发近。
婚期愈近,靖安侯府就愈热闹。
开春,礼部代定北王府下聘放大定。前来唱名内侍都有六名,从早唱到晚,嗓子都唱哑,南鹊街外围观百姓换拨又拨,只瞧着聘礼如流水般抬进靖安侯府。
这些年京里也不是没有亲王娶妃,皇女下嫁,可也没见哪家有这般阵仗。
待到日暮下聘唱毕,为首内侍才擦着汗哑着嗓子,恭敬递上礼单,堆笑道:“侯爷,夫人,这聘礼单子分两份,份是有司依亲王妃仪制下定,另份是定北王府着添,足足有百二十八抬呢,可见王爷对王妃、对侯府,都极为看重。”
忘感叹她未来夫君为何如此善良。
外头守夜小丫头是新来,明檀整晚都在惊乍,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三更时硬着头皮去请素心。
素心披衣而来,恰好听到明檀嘤两声,便轻敲着门,担忧地问句:“小姐?是奴婢,您怎?”
“没怎,你们都去歇着吧。”
明檀从锦被里冒出头来,闷闷地应道-
明亭远捋捋短须,满面红光,裴氏也是脸掩不住笑意,忙让下人上茶,又亲自给内侍塞着辛苦跑上这趟喜金:“中贵人辛苦。”
这份聘礼单子确实极厚,拿在手上颇有些分量,他们先前也想着,定北王府约莫会在亲王妃仪制上着添个四十八抬、六十八抬,哪能想到这不声不响便是百二十八抬!确实是给足明檀脸面,也给足他们靖安侯府脸面。
本朝公主出降,嫁妆依定例是百八十八抬。他们原本琢磨着给明檀准备个百二十八抬出嫁,就算是极为风光,可定北王府下聘都如此舍本,那他们靖安侯府不将嫁妆添至百六十八抬都说不过去呀。
府中上下喜气洋洋,聘礼摆足正院后罩房,明檀去看趟,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看样子,她在她未来夫君心目中形象还有救!
只是欢喜过后,明檀又再次陷入烦忧。
明檀嘴上说着“没怎”,可自七夕过后,整个人瞧着就蔫下来,也不像之前那般,日日兴致高涨地折腾些有没。折腾也无用,反正她觉着,这形象而再再而三地跌,约莫是怎都挽不回。
七夕过后有中元、中秋、重阳,还有冬至、万寿、除夕。大日子个接个,可明檀都没怎出门,只这期间,沈画与明楚相继出嫁,她作为妹妹不得不露露面。
明楚嫁至禾州,三日无法归宁,便是朝远嫁眼不见为净。
沈画自靖安侯府发嫁,就嫁在京中,归宁自然也是归靖安侯府。瞧着沈画归宁之时气色上佳,夫君也甚为体贴,明檀又忧愁几分。
沈画看出她不对劲,可问,明檀也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还未过门自个儿就已在未婚夫君面前丢尽颜面,干脆便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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