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然十分不能理解:“你既婚娶,至少也该给足夫人尊重,难道你明日便要双眼发青在府侯亲?或者,你洞房之时也要摆着这张冷脸,或是将新夫人撂在边先补个眠?”
江绪无动于衷。
舒景然又道:“也是这两日才得知,明家四小姐近些时日,因着你那回出现在别玉楼,似是误会你与水盈姑娘有什私情,很是有些烦恼。你上回不是去找明家四小姐,你竟连为何出现在别玉楼都未解释?她既于你有恩,你想娶她好好对她,别玉楼之事也无不可说之处吧?且审犯这些琐事,倒也比不得明日成亲重要,瞧着你今晚还是好生歇歇为好。”
舒景然上回在别玉楼,也意外与白敏敏相撞,而前几日平国公府办蹴鞠宴,他又与白敏敏相遇。
白敏敏旁敲侧击着问他,上回他与定北王殿下去别玉楼,到底所谓何事,他便猜出三分缘由。
只是再怎过不去,圣上赐婚哪是说不嫁便不嫁,你倒是愿意丢官弃爵,可圣上怕是要你阖府都人头落地。
明亭远听她这说,安心,后半截话也没再往下说,他本是想说“如今下聘,为父便是拼着丢官弃爵也解不这桩婚事”来着。
明檀误会,以为她爹要为她违抗圣意,心里头还挺感动。心想若她真是错看定北王殿下,为着侯府,她心横嫁过去,也算是全家族情谊。
她这感动,饭也多用半碗,还个劲儿地给明亭远添菜。明亭远乐呵呵地接,只不过是略心虚地摸摸鼻子-
三月初八,宜婚娶,上上吉。正是钦天监与礼部为定北王殿下择选成亲吉日。这段时日,江绪又北上处理军务,直至三月初七,婚前夜,才自青州回京。
非就是知晓她乃未来定北王妃,想让她过门后准其入府?明檀越想,心里头越是拔凉拔凉。
她明家阿檀眼光竟劣至如斯?
又瞧上个皮相好寻花问柳之徒?-
离婚期不足半月,亲王妃喜服礼冠都已送至靖安侯府,明檀却仍是副打不起精神样子,明亭远与裴氏再如何欢喜也觉出些不对来。
某日用午膳时,见明檀那小鸟胃又是什都只沾点儿便说饱,裴氏与明亭远对视眼,斟酌着问出前晚两人讨论半宿问题:“阿檀,你可是对这桩婚事,有何不满?”
江绪听,不知在想什,也没什表情。
过
定北王府在福叔打理之下,早已张灯结彩,满府铺红。
他下马入府,福叔那颗悬着心总算落定。福叔先前还想着,他们家王爷为军务,怕是还真干得出误自个儿大婚事儿。
舒景然知他今晚回府,特地前来等他,还温壶酒。江绪却冷淡推道:“不必,本王还要去趟大理寺狱。”
“……?”舒景然失笑,“明日你便成婚,今晚还要去审犯人?”
“成婚而已,与审犯何干。”江绪轻描淡写。
“女儿并无不满。”
明亭远也撂筷,沉吟半晌道:“阿檀,你尽可说心里话,若是不想嫁,如今下聘,为父便是拼着丢官弃爵……”
“……?”
“女儿没有不想嫁,爹爹用不着丢官弃爵。”
她心里头确实极为犹豫。她对定北王殿下是颇有好感,可那桩他与水盈疑惑横在心里头,怎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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