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还会说笑吗?点都不
江绪似乎知道她心底补充什:“不管他人如何想,本王并未如此作想。”他稍顿,看向她红通通眼睛,“就因为此事,气哭?”
明檀忙捂住自己眼睛,可她眼睛有点痛,捂着难受,于是她干脆捂住江绪眼睛,蛮不讲理道:“大显哪条律法不让女子气哭!”
江绪心下失笑,宽掌覆上她小手,刚准备将其拿开,她又做出副有些小凶模样:“不许看,好丑!”
“丑也无妨,反正,糟糠之妻不下堂。”
“……?”明檀自己松手,瞪直眼睛看向江绪,不可置信道:“如何就糟糠之妻!”
江绪原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小姑娘面皮薄,自己缓缓就好。可他出趟园,回来听说王妃从晌午到现在,既未用膳也未出门,颇有些意外。
他撩帘入内,缓步走至床边。
明檀夏日是不用香,屋内只有佛手青梨,淡淡果香。
她没睡,听到脚步声,身体很明显地顿下。
江绪落座榻边,先是望明檀眼,而后又缓缓伸手,拂开明檀脸上碎发:“这是在与本王置气?”
“像是还能咽下午膳样子。”明檀声音很小,听来还有几分幽怨。
“……”
也是。
明檀折过绣枕捂脸,声音被枕头捂得闷起来:“夫君,能不能让个人静静。”
江绪闻言,倒也没说什,稍顿片刻,安静地退出去。
咐:“秋千拆。”
不知是被这四个字刺激到还是怎,明檀忽然挣扎起来,小腿蹬着,手也不忘拍打着江绪后背:“你快放开,呜呜呜……好丢人,不要活!”
江绪没理她,直接将她扛进内室,扔在床上。
明檀落入软榻之中,顺手捞起锦被捂脸,边蹬腿边闷在锦被里头胡乱发泄着,过好会儿,她才静下来。
“闹够?”
新婚之夜夫君对她说“不丑吾妻甚美”画面还在眼前历历分明,半年不到竟就成丑也无妨糟糠之妻。
果然世间夫妻情分,都不过尔尔!
她心底顿时拔凉拔凉,嘴也扁。
眼见明檀就要当真,江绪摸摸她柔软脸颊,拇指指腹刮着她眼下泪痕,见好就收道:“本王说笑而已。”
“……”
明檀小幅摇头:“是在与自己置气。”
“气什?”
“气自己丢人。”
“谁说你丢人?”
她忽而转过身来,眼睛红红:“嘴上没说,心里肯定都是这般想!”尤其是你!
外头素心与绿萼板子已经打完,三十大板下去还能踉跄走路,可见放水放得有多厉害。
见到江绪,两人诚惶诚恐地告罪行礼,又小心翼翼问,能不能进屋伺候。
“不必,让她静静。”
两人应声是,对视眼,没敢进去打扰-
明檀这静就从晌午静到晚上。
江绪直站在床边看着,见她安静,忽而伸手,拉开锦被。
明檀头发凌乱,双目无神,脸上还被自个儿揉得这块红那块红,活脱脱就像个小疯子。
不过小疯子时刻都不忘注意自己形象,都这般,还不忘立马回身,背对江绪。
其实江绪方才有些动气,不知为何,见到明檀这副模样,烦闷之气倏然全消,还莫名有些好笑。
“午膳想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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