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没看那姑娘,但静片刻,他竟执箸,夹起那姑娘为其着添青笋。
喻伯忠心下大定,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他就知道,这位定北王殿下表面冷淡,私下却能在书房幸女,想来必不会拒绝这徽楼里头姑娘,这步棋还真是走对!
而此刻知府府衙中,明檀也正品尝着知府夫人特意着人准备灵州美食。
灵州富庶,饮食也十分讲究精细,明檀连尝几道颇觉新奇点心,正与知府夫人说着,待日后回上京,定要寻名灵州厨子入府,外头忽有人禀:“王妃,夫人,喻,喻大人送来几位徽楼姑娘,说是……说是要送予定北王殿下。”
明檀唇角笑意微僵,半晌,她撂箸,起身问道:“你说什?”
喻伯忠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绪神情,好半晌,他终是松口气,又忙拍拍手,引众袅娜姑娘入内。
不多时,只见行姑娘娉袅而来,字排开柔声福礼道:“给定北王殿下请安,给各位大人请安。”
舒景然都不由得看怔瞬,这些女子,似乎比那日在仙泉坊中所见,还要来得养眼,且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单拎出来容色比之宫中妃嫔都不遑多让。
这些都是徽楼中精心教养多年姑娘,自非寻常妓子可比,个个儿都是等美人,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行止不输闺秀,又比闺秀多些学不来好处,其中好几个都是宿家老爷们养着原打算收用,然如今不得不先拿来招待这阎王爷。
江绪扫眼,不知怎,在右手边第二位姑娘身上多停息。
江绪仍是没什表情,舒景然垂眸抿酒,心里想着:倒也为难这喻大人忍痛割肉,竟舍得气儿交出这多人给周保平陪葬。
“如今涉事人等已尽被送往府衙,这些人戕害同僚,为官不正,死不足惜,只待押解上京等候发落。然周监官为市舶司鞠躬尽瘁,品行才干众人皆是有目共睹,如此丧命,实乃无辜。还望殿下回京之后,能代灵州市舶司众向皇上陈情,还周大人个清白,让忠臣在九泉之下也能得以瞑目。”
喻伯忠说完这番话,其他人都不由附和:
“是啊是啊。”
“周大人何其无辜。”
下人战战兢兢,将方才话复述遍,又道:“几位姑娘现下都在花厅
喻伯忠很是会察言观色,见状,忙示意那姑娘近前伺候。
其余姑娘也未近其他男人身,悄然退下,只另进几位容色上佳,然没那拔尖姑娘陪侍。
那被指派伺候江绪姑娘穿身绯色襦裙,肌肤赛雪,眉眼盈盈。
她行个礼,乖巧落座在江绪身侧,规规矩矩保持着寸许距离,只执起玉箸,为江绪添筷子青笋,声音亦是柔婉干净:“灵州青笋鲜脆,清炒味最佳,殿下不妨尝尝?”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江绪反应,包括舒景然。这位姑娘,容色极美,但他看着怎,眉眼间有些眼熟?有些像…像……他似是忖住,时竟想不起来。
“可惜啊。”
江绪也不知在想什,听完这番陈词,也没表态。
喻伯忠心下忐忑,仔细回想着方才所言是否有何处不妥,又或是此番改口殿下仍不满意?
良久,江绪终于“嗯”声,又斟酒自饮杯。
这声“嗯”,是满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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