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这间屋子。
若说山脚猎户家是清贫,他们
“别捏,痒!”明檀忙躲。
可江绪手轻易便跟上来,非是捏得她告罪求饶,都冒出眼泪花儿才肯停下。
……
两人在渔村耗到晌午,本是打算回转到镇上寻些吃食填填肚子,可明檀渴极,江绪见状,拉着她随意找户人家,想讨碗水喝。
渔村人家大多淳朴,讨碗水而已,开门大娘没多想便应下来,还热情邀两人进屋歇脚:“二位这是做啥来,晌午日头可毒,都晒坏吧?快进来坐坐。”
“什?”
“夫君你方才没有自称‘本王’。”
“……”
“夫君没有自称‘本王’,突然就和蔼可亲许多呢。”明檀面上严肃倏然被调戏取代,她学着江绪,将手负在身后,脚步轻快地踮着上前,故意把抱住他胳膊。
“本王年轻,何须和蔼可亲?”
府夫人话,似乎只要船队经验丰富,能准确观测海上天气,还有在船只建造上多下些功夫,出海也不是难事。”
江绪“嗯”声,负手立在礁石前,远眺道:“海潮倒灌乃决堤所致,沿海之地多有此灾,灵州港若无坚实堤坝,样也逃不过,只是不是海溢即可。”
“海溢?”
江绪解释:“海溢之灾,非人力可抗,史书有载,海溢多由地动引起,若此地有海溢之险,无论如何也不可开港。”
明檀此前从未听过海溢,但听起来和海上大洪灾差不多?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明檀还真是被晒得有些发晕,脚也痛得很,想着略歇半刻多打听打听情况也不错,于是便和江绪道进屋。
谁想进屋,方才对两人和蔼热情大娘就转身对屋里人吼道:“跪都跪不老实!瞧你这娃子就是欠打!”
明檀被这突如其来粗嗓门吓得懵,心跳都不由漏半拍。
那大娘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两位客人,又立马转身,堆着笑,对两人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看笑话,家里娃不听话,你们坐,随便坐,这就去给你们倒水。”
明檀点点头,心有余悸地与江绪道坐在半边土炕上。
“夫君年轻吗?让算算,夫君可比大二三四五……”明檀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江绪忍不住望她:“你嫌本王老?”
“可没说,夫君是王爷,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而且哪敢嫌呀,人家都说嫁给定北王殿下是高嫁呢,就算是有那点点小意见,自然也只能深深藏在心底。”
“本王真是太纵容你。”
他垂眸,捏捏明檀后脖颈。
“其实在圈定桐港之前,也考量过其他沿海城镇,其中不乏地理位置远胜桐港之处,只不过这些地方地方志上多载地动前迹,溯史而观,地动之处必不会仅此回,长远来看,都不宜开港。桐港无此前史,如今实地而观,也无出入。”
远处海浪晦暗灰蓝,近处脏乱,还有死鱼翻着白肚,混着海潮咸腥飘出腐臭味道。天是晴朗,可这片灰蓝无边无际,苍穹亦染上几分郁色,像是积着什,几欲逼压下来。
见明檀半晌都未出声,江绪转头望她,却发现她直在看着自己。
“你看什?”
明檀定定盯着他,小脸绷紧,忽然严肃道:“发现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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