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问,她便严肃说起大显民生百态,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如桐港般贫苦偏僻之地,她如今身为宗室皇亲,理应以身作则,厉行节俭。
江绪想说些什,可她难得有这份心,哪怕是心血来潮,也不应泼冷水,便由着她去。
明檀这懂事,就懂事到回京。
盛夏时节南下灵州,如今回京,上京都已入深秋,显江两岸垂柳萧瑟,银杏却是沿街铺满金灿
……
夜深寂静,风声倏忽。
水波归于平静之时,明檀也已累极,这几日积压疲累似乎都在今夜齐上涌。
她意识模糊间,只记得某人帮她绞发,又给她穿衣。衣裳被烘得暖暖,里头小衣和中衣无需漏在外头,所以是她平日惯用料子,穿在身上舒服极。
她什事都不想做,就连手都不愿抬下,穿好衣裳后,就趴在某人胸膛间昏睡过去-
可明檀还是太过单纯,男人存心想做些什,哪是她乖乖不动就能解决。
僵持片刻,江绪略略退开半寸,明檀缓缓,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松口气同时,也悄悄挪挪已经僵麻小脚。
哪想身后水波忽动,她脑中刚松弦再次绷紧,挪动脚底又似是有万只蚂蚁在爬,她不由轻嘶声,没蹲稳,往后趔趄,恰好就倒在某人怀里。
“不是说让你别动?看来……王妃是很想投怀送抱,做些什。”
江绪声音低低,宽掌在她细腻肌肤上流连,语气中满是“本王就勉为其难成全你”云淡风轻。
江绪才松开她,由她喘气。
“你怎下来?”明檀惊问。
“反正衣裳还要烤很久。”
“那你也――”
“别动。”他声音低沉微哑。
之后两日上路,明檀都不甚自在,羞答答,总在躲闪江绪眼神。江绪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行房而已,又没少做,在温泉与在净室有何不同?
回程至先前暂停车马城镇,这路艰辛终于得以舒缓。
有桐港这遭经历,坐在马车上返京,明檀再也不觉得疲累。
其实回程无事在身,本应轻松许多,江绪还打算带她走截水路,绕富庶之地而行,满足下她想要买十辆马车回京需求。
可明檀却忽然懂事起来,路除给京中亲朋好友准备手信,愣是什都没多买。
……?
不!没有不想别瞎说!
明檀辩驳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被人揽入怀中,封住唇。
温泉水波圈圈荡开,她眼神控诉,声音呜咽,然全都被温泉上袅袅雾气遮掩,月色也在这片蒸腾热气下变得暧昧朦胧。山林中惯爱夜啼鸟兽似被羞开,四周只余粗喘声和忍得极为辛苦但仍忍不住从齿缝泄出娇吟声。
这下不止是没面子,连里子也没。
明檀被他拢在怀中,与他肌肤相贴,自是很快就察觉到什。
她头皮紧,还真不敢动。
不知是温泉水太烫,还是她太紧张,时间,心跳似乎快许多,怦怦地,好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耳根,脸颊,甚至是脖颈,锁骨,都不由泛起片粉晕。
天哪,虽然四下无人,可这荒郊野外幕天席地,她可不想在这地方做些什!谁家好姑娘敢在外面做这档子事儿!
她极为听话,吓得乖乖,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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