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从小便伺候明檀,从没离过明檀这久,看明檀和看眼珠子似,见她瘦削憔悴不少,自是心疼得不得。
说着说着,两人围着明檀竟痛哭起来。
明檀被两人哭得头昏眼花,好半晌,她才寻到个空隙无奈喊道:“停停停,不知道还以为定北王府怎给你们俩委屈受呢,丢不丢人?你们俩是在哭丧,只是出门远
“小姐怎瘦成这样!”
“这件裙子小姐怎还在穿,天哪,上头刺绣都脱线!”
“小姐在外头是不是遭什罪?”
……
两人你言语没个停歇,完全没给她说话机会就直接将她架入屋子。
“外头如何广阔,自是不及咱们自家府上舒坦,娘娘在外舟车劳顿数月,定是劳累非常,您快回启安堂歇着,素心姑娘和绿萼姑娘自打前几日得您与王爷快要回京信儿,可是高兴坏,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呢!”
明檀点头,由福叔陪着,入府,往启安堂走。
别说,福叔对她这王妃也算是尽心尽力万分看重,从前江绪出京办差,去就去,回就回,可没有如今这开正门,仆众列立,路恭迎至启安堂排场。
至启安堂,院外便张灯结彩,启安堂恭迎丫头也都个个儿换上鲜亮新衣裳,不知道估摸着还以为王府要办什喜事呢。
院门口摆着火盆。
灿片,风吹,满城金黄纷落,煞是好看。
江绪因是出门办差,回京定然是先要去见成康帝,在岔路口,江绪嘱咐人先送王妃回府,单骑只身入宫。
定北王府。
车马停在门外,明檀下车。
福叔特特敞大门,下人们从门口往里两列分站,直站进二门,眼望不到头。
连素来稳重素心亦是紧张地不停打量着她,先前喜意消散,取而代之是泛红眼圈还有哽咽声音。
“小姐在外头定是受苦,脸都瘦成这样,面色也如此憔悴!”
绿萼情绪也被带起来,抬头看着明檀发髻:“就是,有奴婢在,小姐何时梳过如此简陋发髻,这根本就不能叫做发髻。
“云姨娘前几日先回,竟还说小姐这路都过得不错,这哪是过得不错啊,分明就是去遭罪!们小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早知如此,小姐就不该带云姨娘去,云姨娘只会舞刀弄剑,哪晓得照顾人,若是带奴婢去,必不会让小姐吃这等苦遭这等罪。”
隔着火盆,素心与绿萼在里头脸喜气地乖巧福礼道:“恭迎王妃回府,请王妃娘娘高抬贵足,跨火盆,趋吉迎福。”
“……”
行吧,上京好像是有这个习俗,远归之人要跨跨火盆。
明檀跨过去。
素心与绿萼忙迎上来,再也忍不住,你声声地喊着小姐王妃。
“恭迎王妃回府!”见明檀下马车,众人齐齐行礼,迎人入内,恭迎请安之声极为洪亮。
明檀许久没见这大阵仗,有些怀念,又有些受宠若惊。
好在离京数月,她还记得自己是定北王妃,她端出王妃派头,镇定地点点头,又弯起唇角,朝着福叔温声道:“与王爷离京数月,府中有劳福叔操持,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老奴本分。”
福叔还是如既往谦虚,笑容也是如既往恭敬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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