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敏与明檀也算得上是心有灵犀,起床时见外头下雪,便也找府中孩童道堆雪狮。
可与孩童道,自是不比与定北王殿下道,小孩子什都不懂,帮不上忙就算,还净给她捣乱。
白敏敏忙活早上,差点被小屁孩气晕不说,手还冻得通红通红,半晌都没知觉。回屋泡温水,手心又痒又痛,婢女在旁心疼数落着,着急忙慌地给她上冻疮膏。
几日后各府拜年,白敏敏见着明檀,说起堆雪狮事,谁想不等她诉苦,明檀就兴冲冲说起自个儿与夫君堆雪狮可爱又威武,还说堆雪狮可好玩,改明儿下雪她俩再道堆次。
白敏敏有些犹疑地问道:“你手不冷?”
明檀不知不觉看入迷,满心满眼都想着:夫君可真好看!夫君可真厉害!
她眼睛眨不眨盯着江绪,利刃挑起雪花在半空乱舞,收剑之时,她仍意犹未尽,捧脸看着。
待江绪负手朝她走来,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他身后雪地里竟已挑剑堆起只小雪狮!
明檀瞪直眼,忙起身上前,打量那只蹲在雪地里,已然勾勒出大致轮廓雪狮。
半晌,她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夫君,你也太厉害吧,光凭剑就差不多堆好,好可爱!”
大清早,屋外还扑簌落着雪,明檀被压在榻上又胡来番。
起身时,她发髻凌乱,小脸红扑扑,进来伺候丫头们眼观鼻鼻观心,可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明檀总觉得她们面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然笑意,弄得她怪不自在。
除夕除夕,除旧迎新。
今儿府中,从上到下都穿得喜气,婢女们身着鲜妍新袄,明檀也特意披件火狐斗篷,只江绪是个异类,仍是穿身玄色单薄锦衣。
明檀想让他换,他却推说还要去演武场,穿厚重不方便,明檀想也是:“那夫君先披个鹤氅,等到演武场阿檀帮你拿。”
“为什会冷?”
白敏敏就奇怪,细问之下才知,喔,她所谓堆雪狮,就是夫君给她堆得七七八八,自个儿拿树枝在上面胡乱划拉两下,马上抱住暖手炉,就算是两人道堆。
很好,有夫君不起。不知怎,她婚事坎坷近两年,头回有股恨嫁冲动。
后头事儿暂且不提,除夕当下,堆完雪狮,明檀拉着江绪道,给府中下人们分发三个月月例赏银,还感
江绪随意折根枯树枝递给她:“剩下你来。”
明檀点头,凑近半蹲下身,用树枝在雪狮身上描绘毛发。只不过手倏然离开暖炉,冷得紧,用会儿左手,就不得不将其拢进衣袖换上右手。
好在剩下不多,不会儿,她就弄完,起身打量会儿,还挺像模像样,她满意地笑眯眼。
江绪瞥眼她微红手,不着痕迹地将暖手炉重新塞回她手中。
……
说着,她便拎起鹤氅,踮着脚往江绪身上披。
雪下夜,屋顶树枝皆是满目素白,演武场上倒早有下人清扫出片干净地方,供自家王爷练剑。
明檀坐在旁,拢抱住他氅衣,手中还揣个小小暖手炉。
江绪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不好好在清扫出来地方练,几招几式便落至雪地,他身玄衣,剑光映雪,招招凌厉凛然。
就……还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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