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大显皇帝命不命令得动定北王,人家王妃家世煊赫,其父在大显手握重兵,大显皇帝又岂会发昏干此等蠢事?这国书修过去是嫌南律日子过得忒舒坦些是?
好不容易按下这话头安生几日,六公主竟又说,只要能嫁给定北王殿下,做妾也无不可。
她也许是无不可,可南律王还要脸!
她乃王后所出,是南律最为尊贵公主,上赶着给大显王爷做妾算怎回事?
为防这爱女再整出什奇思妙想,南律王火急火燎遣派使臣向大显求娶公主,总算是绝她这念头。
明檀与他对视会儿,见他毫无心虚之意,目光又自上而下流连,停在他胸口,还伸出根食指,边在他胸口下下戳着,边语带威胁慢条斯理道:“你说与何干?”
江绪在这种事上反应总是不够敏锐,好半晌,他在明檀口个“南律公主”中,终于明白过来――
“无稽之谈。”
“既有此传言,总归不会是空穴来风。”明檀又环得紧些,不依不饶道。
江绪默默,时也无从相驳。
秋猎年年都有,然出阁前明檀非皇家女子,又身无诰命,不得参加,去岁与江绪道南下,回转时又将将错过这盛事,所以今次秋猎,明檀是极想去瞧瞧热闹。
“也好,这些时日你闷在府中,也该出去透透气。你从前不是做过骑射服,刚好可以穿上。”书房内,江绪边看西北发回密报,边随口与明檀说句。
明檀在心里头翻个天大白眼,放下墨锭,强调道:“骑射服已经是去年初夏做!”
“那便做新。”
“用夫君送过时年多雪缎吗?”
只不过南律六公主心有不甘,竟将此事怪在前去和亲永乐公主身上,觉得若非这永乐公主先步嫁到南律,她就能如愿当上定北王侧妃,是以在南律宫中,她时常寻永乐公主麻烦。
可永乐公主也不是什好性儿,忍几回,某回宴会饮酒,便与她当众争执起来,还让她认清自个儿,少在那成天白日做梦!
…
这传言原是从南北商贩口中传至京师,说是那永乐公主翟念慈去南律和亲后,南律顾着大显,对她也算礼遇有加,可后来也不知怎,她竟与南律王后所出、集万千宠爱于身六公主在场宴会上发生争执。
而这争执,竟是为大显定北王殿下――
传言说,定北王殿下舞象之年曾随使团出使南律,那时南律六公主才十来岁,其父还未上位,在宴上,她对定北王殿下见倾心。
待南律新王登基,欲与大显结亲以固两国之好,南律六公主便去她父王跟前撒娇卖嗔,想让父王去求这门婚事,只不过她不知,她心心念念定北王殿下已迎娶王妃。
听闻得知此事,六公主狠闹场,蛮不讲理地让她父王修国书,让大显皇帝命令定北王休妻,南律王险些被她气晕过去。
江绪无言,半晌,他默道:“王妃不是要节俭?”
“那这次不样!”
“如何不样?”江绪将密报重新封好,抬头看她,颇有几分洗耳恭听意思。
明檀挪着小碎步,蹭到他怀里坐下,又搂住他脖颈,看着他眼睛道:“这次南律五皇子与六公主不是要来。”
“与你何干?”江绪目光不避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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