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游离好会儿,她冷不丁打下江绪:“封太医说个多月,定是那回在雾隐山泡温泉,都怪你!”说不要还按着她来两回,她都没准备好要做母亲呢!
江绪这会儿极好说话,也不驳当时意乱情迷她在温泉中有多主动,只略带哄意地低声应道:“嗯,都怪。”
明檀也没心情和他多闹,
见江绪进来,明檀下意识起身,不知为何,有喜这大个事儿砸下来,她总觉着有些不真切,还觉着有些茫然。
“不要乱动。”见她起身,走个路都没平时稳当,江绪上前,横抱起她,放至床榻。
明檀半倚在榻边,抱着他脖颈不撒手,他没办法站直,索性坐下来。
“怎办……有喜。”放空半晌,明檀忽然失神地问句。
“什怎办,你不是直盼着有喜。”
“王爷,王妃有喜!封太医如今还在府中,千真万确!”
江绪面上没什表情,瞧不出什情绪,然他只停息,便利落起身,出营帐。
沈玉正要寻他告假,可他半个眼神都没给,径直翻身上马,从营帐路直奔出营,夜风微凉,却吹不冷他灼热起来胸膛。
“王爷!王爷!”沈玉在后头喊两声,毫无回应。
得,这假又告不成。
有喜?
明檀脑袋空白瞬。
方才呕吐时,心中虽也惊疑着有过这般猜想,可这消息真从太医口中说出,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坐在软榻上,半晌没动,戴着青莲手串皓白玉腕搭在脉枕上,指尖微晃,也半晌没收。
屋中众人喜得不知说什好,围着明檀惊呼感叹会儿,还是周静婉先回过神,立时吩咐人去拿毛毯手炉,白敏敏也紧跟其后,忙遣人去京畿大营知会江绪,屋中倏然忙乱起来,新熬温粥,厚实毛毯,不会儿便都堆到明檀面前。
从前旁人有喜、唯独她没消息时,她确焦急忧愁,可如今真有,她又很有几分不知所措。
“害怕?”
明檀没应声。
“放心,有在,阿檀不必害怕。”江绪揉揉她脑袋,又抵着她额,低声承诺道。
明檀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些迷茫。
沈玉摇摇头,无奈又懊恼。
……
江绪回王府时,白敏敏与周静婉都已经离开,明檀人留在内室,也不让人伺候,说是要个人静静。封太医倒还留在府中花厅喝茶,省得走还得被揪回来问话。
果不其然,再是呼风唤雨战神,遇上娇妻有喜,关心也就是寻常人会关心那些事儿,几月,胎象可稳,有什需要注意。封太医心中有数,自是应答如流。
送走封太医,江绪抬步便入内室。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众人又太惊太喜,完全忘要先瞒下,不多时,这消息便长着翅膀飞遍定北王府,还大有要飞往府外之意。
福叔得喜讯儿,先是往后仰,白眼翻,喜得晕过去。等醒,又抹着泪直往祠堂那头健步如飞。听闻他老人家在祠堂外磕头告慰,碎碎念叨足有半个时辰。
江绪今日在京畿大营处理军务,他手下有两位将领起冲突,言不合还动起手,最后双双负伤,闹得颇为难堪。
他方处置完两人,府中便来人禀事。
“什?”江绪抬眼,“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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