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烟轻轻
拍
拍男孩子背，脑子里却在梳理所有信息。
“服务生韩烟烟”还只是个大三学生，家里父母双全，还有个小她几岁弟弟。本来是个普普通通工薪阶层家庭，父亲是职工，母亲早几年已经买断退休，现在是个家庭主妇。因为是小城市，成活成本低，倒也还能达到温饱生活水平。
谁知道还在上高中弟弟为买新手机，在网上被人引诱，卖自己
个肾。
理论上说，只有个肾人也能健康活，但有句古话叫作“天漏偏逢连夜雨”，弟弟这剩下唯肾，就这
不巧出问题，现在靠着透析活。医保只能报销部分，每个月家里还要额外负担几千块费用。弟弟本就不爱学习，好逸恶劳，趁机干脆退学家里蹲。
除负担他治疗费，父母还各种给他补身体。本就重男轻女，从这以后不仅不再给她学费生活费，还要她辛苦打工给家里钱。
韩烟烟说：“不清楚，来群警察，带
们帮人去警察局。”
男朋友皱眉：“你也去？”
韩烟烟“嗯”声，说：“没什事，问两句话就让走。”
男朋友眉头皱得更紧，但他忍忍，没就这个话题再多说，只问她：“不给你妈回电话？”
韩烟烟看眼墙上挂钟，说：“太晚，明天吧，洗个澡。”
烟烟闻言摸摸兜，才想起来忘记去812包间找手机，说：“手机掉，打工地方出点事，乱，就忘找。”顿顿，说：“都收拾好？”
男朋友“嗯”声，说：“你妈联系不上你，给打电话。”
“说什事吗？”韩烟烟问。
男朋友迟疑下，说：“她说急用钱。”
韩烟烟问：“你给她？”
不仅如此，他们知道韩烟烟有男朋友，还好几次跟男朋友“借”钱。男朋友开始不清楚状况，借几次，后来察觉不对，才跟韩烟烟说。
韩烟烟闻言又羞又气，自己拿钱还给男朋友。
这男孩子长得帅，人也温柔，对“服务生韩烟烟”来说，大概就是她年轻生命中最想抓住美好，可他要去异
男朋友独自人站在狭小厅里，望着几只收拾好箱子，发会呆。
韩烟烟洗完澡吹干头发上床，男朋友已经躺下，背对着她。韩烟烟钻进被窝里，不可避免碰到男孩子身体，男朋友没动，但韩烟烟听他呼吸，知道他没睡着。
“明天几点？定闹钟送你。”她说。
男孩悉悉索索翻身，抱住她，脸埋在她颈窝。
这男孩拿到国外大学offer，也已经办好签证，他再有半个月就要走。最后这半个月，他要回家再陪陪父母。他东西已经收拾好，明天就要回家。
男朋友说：“没有，你说过让别给。跟她说，等你回来让你给她回电话。”
韩烟烟颔首：“知道。”
她摘下包，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男朋友总觉得什地方不对劲。这种事发生过不止次，每次韩烟烟妈妈企图从他这里“借”钱，韩烟烟总是会紧张、羞耻、难过又生气。但今天韩烟烟却没有这些情绪，她似乎格外平静，与往日很是不同。
男朋友就问：“上班地方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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