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烟心中微凛,说:“不知道你在说什。”
“你还想骗!你这个婊子!”利奥·派克愤怒至极。
就在不久前,唐克·伯纳特律师联系上利奥·派克。利奥才知道,唐克·伯纳特回去后,留下有精神力印鉴具有法律效力遗嘱,韩烟烟名字赫然在列!
唐克和尧不同,他是个逝者,他已经没有肉体,留在世间只有源之屋里精神力源。当他离开模拟世界,他残意识不会收归于潜意识,更不会被表意识压制,因为这是他唯仅存东西。所以他会依然记得世界里切。
这不稀奇。
热热液体打湿她颈子。
李舟赋予自己投射体完全拟真碳基生命属性。当他悲伤、痛苦时候,他也会流泪。但他为什道歉?
韩烟烟想起刚才那个“梦”,身体发冷。
“他来。”李舟哭泣,“对不起,阻止不他……”
花海骤然消失,身处之地变成久违纯白色空间。已经很久很久,利奥·派克都把她关在黑暗里。
韩烟烟做个梦。
她本来是在片花海中,和李舟起晒太阳。阳光温暖,茶点精致,陪伴人温柔英俊。
而后她就做这个奇怪梦。梦里有疼痛,晃动天花板,和利奥·派克狰狞面孔。
像古旧电视机串频之后晃而过画面,又像酒醉之后断片。晃神,她依然在花海中,柔风吹拂脸颊,带着沁人心脾花香。李舟坐在身后,将她抱在怀里。
但他这次不温柔,他将她抱得很紧,很用力。
但!他即便记得世界里切,也该知道那些都是假,都是模拟数据!他即便记得韩烟烟,也该以为韩烟烟也是数据!可他在遗嘱里留下韩烟烟名字!
这只能说明,这个“韩烟烟”指不是韩家女家主,而是构建师韩烟烟!这说明,唐克·伯纳特接触过真正韩烟烟!
利奥·派克清楚记得,就是那个时候,那个世界结束时候,韩烟烟第二次爆发精神力,险些压制不住。
当时虽然也觉得蹊跷,但他总以为是因为自己基因改良剂太优秀缘故。但是
来人当然是利奥·派克。他没有进入空间,只能听到声音。声音尖利,充满愤怒,呼吸粗重,像是刚刚消耗极大体力。
“韩烟烟!你这个贱货!贱货!贱货!贱货!!!”他尖声咒骂。他太过愤怒,语无伦次,除咒骂,还是咒骂!
韩烟烟皱起眉头:“你又发什疯。”
已经很久,利奥·派克明明已经渐渐对她失去兴趣。因为她几乎不回应他,除布置任务和把她扔到黑暗中之外,他也很少跟她说话。
“贱货!你这个婊子!你和唐克·伯纳特干什?”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得出利奥那张咬牙切齿到变形脸,“你,你和他!你和他精神力源接触过是不是!”
在这空间里,时间感做不得准,她晃神,绝不会只是秒两秒。韩烟烟按住李舟手,感受到他用力,于是明白,定有什不对。
“李舟。”她轻声问,“发生什?”
“别问……”李舟手覆住她眼睛,“别问。”
她坚定执着叫他名字:“李舟!”
李舟把脸埋在她颈间,低低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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