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是。”方子茗知道他志不在此,把大部分心思用去琢磨他算学书,也不以为意,他迅速转移话题,“这里
“对你而言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对而言很难。”顾青云老实承认,他不想费尽心思去琢磨上官喜好,不想把句话猜来猜去,也不想在上官前面如何更好地突出自己功劳,更不想琢磨如何升官。
“如果上次面圣,你会说话,指不定现在连四品官都到手。”方子茗拍拍他肩膀,恨铁不成钢,又在他眼前转转,叹道,“算,知道你不是这种心思玲珑之人,就知道你会这说,亏还和你说心里话。”
“知道你是为着想,不过陛下不会让现在调走,如今正是关键时期。”顾青云摇摇头,火炮改进这件事他从头跟到尾,换别人会比较麻烦。
此时他们正站在前院二层阁楼上,这里是藏书室,放有方子茗历年来收集书籍,门口有人守着,两人说话不会被人听到。
“真搞不懂你是如何做到工部郎中?”方子茗嘟囔句,“还是被人从户部挤兑过来。”
这奏章不急时,现在就算呈上去,可能也不会引起重视,还不如等待个合适时机。
顾青云想到这里,就定定神,迅速下马车。此时,船坊门口前已经有乌泱泱群人在等候。
视察船坊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中间只出点小问题,在大家努力下很快就解决。
外界依然歌舞升平,岁月静好,但敏感、消息灵通人知道,战争脚步已近。
顾青云共在南京待三天,在这三天内,他住在方子茗家里,空闲时间,两人把这些年发生事都说遍,又对某些事情交换意见。
顾青云白他眼,不想和他说话。郁闷,这说到他尴尬事,从户部平调到工部,在外人看来,确是贬,只是他人缘还不错,没有明显得罪过别人,就没人跑到他面前开启嘲讽模式。或者说,大家还是会做人,风水轮流转,不会逞时口快,相互留有余地。虽说他后来升品级,算是因祸得福,但顾青云还是有点点郁闷,毕竟他在户部做得好好,突然被调走。
“只要管住自己嘴,过那刻,别人也不会让再发表意见。”顾青云终究还是闷声回答,这可是他绝招之,走是嘴拙能办事路线。
总结起来,还是那两个字:慎言!
“好吧,看来是多事。”方子茗很是无语,半晌终于憋出这句。
顾青云嘴角翘翘,搂着他肩膀道:“哎呀,你不必传授经验,每个人性格不同,适合你不定适合。”
这几年来,他们是直通信,但信中内容不可能说得很详细。
顾青云极为高兴,时间和空间没有让他们感情变质,反而愈发深厚。
与此同时,顾青云发现方子茗成长得很快,或者说他厚黑学学得很好。
面对方子茗坦白和倾囊相授,顾青云十分感激,认真听,然后只能无奈地摊摊手,说道:“不行啊,和你们这类人玩心眼,不行。”脑子转得那快,句话可以解读出几个意思,他能做到时候不多,这是在为难自己。
方子茗深吸口气,斜睨着他,面无表情:“真有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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