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静下心来,能慢慢看尽所有,那心底,便会生出丝丝眷恋。
只可惜啊。
周涵刚到院里,便见娇妻坐在回廊边,半边容颜,隐没在春雨时天光里,柔和得发亮。
她绾着妇人发髻,侧脸苍白脆弱,纤细脖颈靠在梁柱上,眼中映着碧蓝天,有些意外干净烂漫。
像是只,躲在树丛中,好奇张望,余下条毛绒绒粗尾巴,拖在外头也不自知,惬意摇摆胖松鼠。
等等吧。
可是尽管才两天。
她都已经盼成望夫石呀。
郁暖耷拉着脑袋,边怀疑人生,抱着膝盖缩成只团子,换个姿势,丧丧叹气。
头疼,想掐他,手痒。
之前每件事,她都做毫无犹豫,并无耽搁,故而,从未曾出现过现下这般症状。
而醉酒投怀送抱这件事,应当发生在崇北侯府,尚不曾倒台之前才对。
可是现下,已然过那个时间点。
她便怀疑,这种感觉由来,是否因为,她迟迟没有进行下步剧情?
郁暖已经茫然到半边身子趴在榻上,托腮不语,大半边软绵绵面颊都被托得鼓起,双琥珀色眼睛里尽是疲惫。
她觉得或许是之前崩人设后遗症,还没有消除。
更遑论她身子,本就三灾五病,脑袋不舒服这种事情,并不能引起多少警惕。
但是自崇北侯府归家,郁暖感觉愈发强烈。
她才开始回味过来,那或许和剧情有关系。
现在,若是整本书而言,剧情大方向还是没有改变。
然而,她却硬板着脸,坐在那
郁暖这几日来,总有些危机感。
倒不是,她害怕周涵回来。
毕竟他早晚都是要归来,这种事情再是躲避恐惧也没有用。
只是,她觉得脑袋里有些发胀。
并非是,很疼或者特别不舒服,只是整日整日轻微胀疼,让她做什事,都难以静下心来。
他却只是把伞收好,随手靠在柱下。
不必他开口,郁暖都听见搁伞时发出响声。
她有些释然。
终于不用再做望夫石。
老天仿佛听见她期盼。
下午时,落场春雨,细细无声,柔和间润及万物。
郁暖坐在回廊上,看着外头景致,竟是入神。
静谧而安稳。
那是她期盼生活。
这个世界很好,也有碧蓝远空,和应时春雨,天光晴好时,拂过裙角微风,也能柔进眼底。
心累。
大佬他都不回来,那要她怎办嘛?
救救阿暖吧陛下!
快点回来啊陛下!
想是这样想,郁暖还是竖起身子,眼睫轻颤,缓缓舒口气。
她相信最后结局,和当中经历政局变革,还有乾宁帝切宏伟功绩,都不会改变。
只是,就郁氏这条初期线来看,却已然面目全非。
她抚着额头,有些挫败地坐在榻上,额发凌乱贴在雪白面颊上,十分丧。
该怎办才好啊?
其实,仿佛即便剧情偏离,只要她还按照轨道行走,就不会有那种感觉。
而且,每隔日,她便会觉得更不爽利些。
那种脑壳微胀感觉,变得愈发明显,甚至偶尔翻书时,会突然刺疼下。
虽立即消弭,却仍叫她蹙眉。
这样感觉,其实在太后寿宴之前,便已有。
只是郁暖并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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