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置若罔闻,近前俯身,单手捏着她单薄肩胛,另只手抬起她下颌,坦然凑近娇软爱哭小姑娘,点点触碰她唇瓣。
两人渐渐唇舌交缠暧昧起来,他切都太霸道,使得她大脑迷糊不受控制。
郁暖眼睛从睁滚圆,开始缓缓闭上,睫毛细细颤抖着,面颊通红挂泪。
她手心都软,手臂被他按住,手指无力酸软垂落,握着狼毫笔下坠落,精准握入他掌心。
唇舌分离,她看见男人淡色薄唇,也染上她颜色,而郁暖发现笔已在无意识中被他拿走。
这怎算是得寸进尺?
他看出郁暖无措和气馁,缓缓勾起唇角,与她条条分析:“你身上所着线缕,切金银玉饰,甚至你母家,你脚下疆土,皆是朕所有。”
“朕赐你荣光与无上宠爱,这生,都没有女人能及你分毫。”
“你却道,你还要自由?”
切幸运皆有价。
却不成想,郁暖很耿直写句:故而,实在很想去看看外头,不想被拘束在这里,请您劳驾放罢?
她想想,还嫌不够,添上句:陛下您可好。
写完郁暖对他拜拜,满脸可怜兮兮,杏眼真情实感含着包泪,把好人卡举过头顶。
其实她意思是,御花园里花草她有好些日子没看,十分怀念,尽管床很大,她却并不想成日被困在龙床上,这太折磨人。
然而,很多时候,文字表达不如带语气直达心扉,就是这个原因。
郁暖胆战心惊看着他神情,抖着手腕写行小楷:您没恼罢?
郁暖又写道:其实也解释不通,但能保证以后不会,您能把放开吗?
方才看他神情,郁暖就觉得还是不要多解释,越描越黑。他愈是温柔,她便越是胆战心惊。
反倒是,陛下面无表情脸冷漠时候,很有可能代表心情尚好。
噫,变态就是可怕。
她捂着肚子,下缩进龙床深处,意识
她有些惊愕和委屈,气泪眼汪汪,可皇帝却不懂美人脆弱心境,冷淡置之不理。
于是,郁暖头脑昏沉,又在纸上又飞速写:只是想要出去看看而已,您怎能这般霸道!你这个讨……
写到半她又激灵,把这四个字飞速涂掉。
皇帝眉心浸润凉意,隐隐噬人,漠然道:“是?”
郁暖有点胆怯,却还是很认真讲道理:属于自己,您不能剥夺自由。
从男人角度上看来,郁暖这般说话,又何尝不是想要挣脱他,离开他掌控,最后消失于视野,无所踪。
她所谓好人,不过顽愚无能之辈,而眼前女人哀求,实则最是没心没肺。
皇帝只是淡漠评价道:“得寸进尺。”
郁暖有点着急,这是什逻辑啊?
她虽享有很多,说到底实非她所愿,而她最渴盼却不能得。
她是想过要告诉他些事实,但思索瞬,觉得还是算。
正常人都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皇帝随意靠在近前榻上,交叠手指于下颌慢慢审视她,若有所思道:“继续。”
郁暖觉得他最近很好说话,不由眉眼弯成月牙,笑得像个小仙子。
郁暖笑容太软,皇帝还是那般神情,高高在上倾听她无理诉求,只是眼底冷硬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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