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是浓烈深邃情感,也不可以这样。
于是郁暖真被周来运家带回去。
往回走山路都没有轿子,她只能捧着肚子,小心翼翼扶着周来运家挪动。
她走半天,其实也只走几十个台阶,即便往下走力道不那费力,仍是忍不住喘息。
可她很有可能,已是两个孩子母亲,怎能连这几个台阶都走不下呢?往后她宝宝要怎看娘亲?
然而她纠结着,思考着,他却把将她放下。
郁暖懵懵捧着肚子,仰头看他,琥珀色杏眼睁大,却被男人揉揉额头,他宽和微笑道:“不喜欢庙里,就归去罢。”
郁暖瞪着他,又看着外头绵延山路,弱弱道:“走不动。”
即便没几步路,她也不大想走,骨头懒酥。
她夫君替她把发丝挂在耳后,在她耳边淡静低沉道:“阿暖,走不动,你要怎与朕说?”
原著里,仿佛也只有到中年时期,他性格才慢慢转化为温和儒雅型,这个年纪不至于吧?提前更年期?
有点可怕。
不在沉默中消亡,便在沉默中逐渐变态。
……她觉得抱着自己男人属于后者。
郁暖认真端详着他神情,而他与她杏眼对视,垂眸在她额前吻,却被郁暖香软手心抵着下颌,用力推开。
暖见他沉默,便抿唇瓣道:“而且,讲道理说,也不喜欢住在寺庙里,可喜欢牡丹园,庙里甚也没有,檀香味亦不喜欢。”
他缓慢低沉道:“这庄子,本就是留给你待产。”
郁暖纠正他,笑眯眯道:“是卖棺材夫君准备,和您甚干系啦?”
他嗯声,并不再理会她装傻,提到这种无聊幼稚事体,她便止不住爱说,话匣子打开就跟泄洪似,堵不如疏。
就着卖棺材这回事,她能延伸长串,闭着眼叽叽喳喳胡说。
雨后山间
郁暖拍开他手,绵软微笑道:“不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解他,但她就是知道——他说每句话都不那片面,都含着噬骨深意。
她记不起很多事情,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或许以前也喜欢逼她服软。
尽管每次开口,她或许都不那真心,在颤栗无措中口是心非。
但说多,求多,那也成真。说千次万次,便真成任他摆布傀儡。
男人笑笑,倒也不在意。
她就像只被娇惯猫咪似,成日要梳毛要喂食,要摸抱抱,要陪她玩要温柔,但不能随意亲她。
亲便拿肉垫抵着主人下巴,威胁喵喵叫,仿佛她当真特别凶似。
郁暖扭扭身子,其实她觉得有人抱着走路也很好,因为怀着孩子走路太累。
可理智上她打定主意,不想走进他圈套,即便再温柔那也不成。
改天他在她口中,成天街喷火杂耍也不稀奇,听人着实头疼很。
只郁暖身孕怀辛苦,又是双胎,虽在男人看来仍是轻盈,但她自己便觉得腰要被肚里小破孩累断,原本就脆弱身子更是乏力,也只嘴巴能叽叽咕咕乱讲话解解乏。
好在他也并不当回事。
郁暖见他温淡不语,便有些惊悚捂住脸颊,默默闭上嘴。
她认为,戚皇这脾气好简直不正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