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则强,这话说没有点错。
皇帝在外面无心赏月,甚至连属下送来
盆盆染血热水被送出去,郁暖也没力气推他。
她身量和骨架都太小,任谁看都觉得不适合生养,现下由于身体状况,却只能心抓着锦被,颤抖喘息着用力,疼得满目晕眩,想到男人这样冷静在旁哄着自己,便多出几分难堪来。
郁暖不想叫他瞧见这狼狈模样,她在男人眼里,辈子都得像个小仙子,怎能是这样?
她只是边哭边摇头,到处都是血,她在使劲生孩子,有喜欢男人注视着,她更不好意思用劲儿。
皇帝没法子,他不能理解郁暖少女情怀,却依着她离开。
皇帝继续道:“县太爷勾起狗翠下巴,低笑道:‘女人,可叫本老爷寻到你,你逃不过,上辈子没刷完恭桶——这辈子仍要刷完,而本老爷和隔壁张婶,会幸福美满下去。’”
郁暖泪眼朦胧,评价道:“县太爷真是太过分!明明就喜欢狗翠,怎能口是心非呢!您定不能学他!”
皇帝:“嗯。”
郁暖刚想说什,便觉得收缩短促而有律,叫产婆看,却还是摇头,说没到时候。
她忐忑要命,都这疼,竟然还不能发动,她都快憋坏。
不是很疼,只是仍没甚规律,她有些呼吸紧张,却努力微笑道:“想听《霸道县太爷娇媚老婆子》。”
产婆:“…………”
大夫:“…………”
陛下神色如常,淡淡道:“好。”
陛下平缓低沉道:“雨夜,老婆子刚刷完恭桶,转眼满墙堆起夜香桶便‘哗啦啦’倒下,她眼前暗,再醒来时已经成江安村户农家三女,名唤狗翠……”
外头夜凉如水,月光隐没在云层里,他慢慢捻着佛珠,听着产房内动静。
他离去,郁暖便像是换个人,也不哭不娇。
年轻皇后面容煞白,下下听着产婆话用力,纤细脖颈和锁骨上布满汗水,她不喜欢叫,却会带出声声用尽余力呜咽,身体是疲惫,可脑子却很清醒,她现在只要想着怎把孩子生下便好。
定,用尽全力。
就连接生婆都十分诧异,皇后殿下看着十分娇弱,年纪又并不大,却十分坚韧,即便每下都像是快要脱力,却始终能再次用劲。
于是郁暖在忐忑中,被喂几块红豆糕,说实话她仿佛不怎喜欢红豆类吃食,但在男人温柔目光下,仍把红豆糕就这他修长手,点点吃完,吃到最后甚至舌尖也抿上他指尖。
待终于能发动,却已到夜里。
郁暖疼得要避过气去,这时才知晓先头那点实在算不得甚。
她满头都是汗,只觉得心口疼要裂开,唇瓣都是煞白,睁大眼睛推他,边道:“您出去……出去!出去啊……”
她声音疼不成调,却还惦记着推他,皇帝眸色暗沉,却冷静握着她手道:“莫要想太多,乖些。”
郁暖好紧张,扯着他手臂道:“然后呢?”
他微笑下,缓缓念下去。
听半天,郁暖终于找到华点。
陛下您为什这熟练啊?读这种话本子竟然面色不改,淡定自若。
生活对您做什?应该不关臣妾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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