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儿子骂丈夫怼无耻贵妇样不落。
只是在深夜里,彻心彻骨酸疼无奈。
把阿暖诱回来,是依照女婿心思,但也是她直极为期盼事体。
而懂得揣摩圣意人,往往更成功些,尽管南华郡主是个女人,但却比很多男人都聪慧。故而陛下用忠国公府做任何事,大多都很顺心。
郁暖先头把女儿扔外头,现下
南华郡主这头思绪万千,看着女儿却觉有些难过。
郁暖只是笑笑,给她喂些茶水点心,中间也不知说什,故而便沉默居多。
南华郡主也不知为何,阿暖性子会有这样转变。
从前也不是最软和,但长辈讲话,她都认真听进去,遇到事也懂得妥协,可现下却不同,这孩子有本事吊着陛下,恃宠而骄。
也不知是福是祸。
可见是皇帝这样冷情克制男人,动情时仍是很不讲道理。
她乖暖还这小啊!
给他生对龙凤胎啊,怎有这种男人!
江南好,风景好,养生好!
她阿暖呆个半年又怎?
郁结”而言,分明颇有深意。
况且陛下唇边还有点似是而非笑意,故而南华郡主更不敢大意。
于是燕明珠才道:“陛下,臣妇只觉江南无甚好,到底比不得长安人手充沛,阿暖身子又不好,到时……说句不好听,若又起从前心疾该如何是好?也无人陪着她。”
“只臣妇自未嫁时便对她管教无方,纵得她当母亲仍不懂事,既是国之母,就不能久居江南。她身子弱,激不得,不若就由臣妇把孩子哄回来,咱们再另行准备。”
她言辞恳切认真,又愿自己主动把女儿诱回来,如是陛下便能哄得佳人心肝颤,抱得美人归,谈情说爱哄老婆时也不必落下把柄,正是上乘良策。
她也并非不想见女儿,只是碍于身份,她就连送信给女儿都没有途径,而这小白眼狼也不曾央陛下使她见见娘家人。
陛下不提,以南华郡主谨慎,便也不会多言。
因为她知道,陛下思虑各样都很周全,尤其是在阿暖事体上,既是周全,便不会真无意落下这样事……更有些偏执过深。
郡主只好叹口气,每隔日吃斋念佛,夜里也要捡佛豆,只祈求女儿安康,偶尔也去女儿从前住闺房歇息。
这个女人想很多,却很少嘴上挂着女儿,大多时候都很平静,少女儿日常仍是风风火火。
男人劣根性,馋得您哟!
想是这般想,南华郡主吃着酒,却和陛下碰杯含笑道:“哪里,还是陛下您宠着咱们姑娘,臣妇感激还来不及。”
旁郁成朗和忠国公默默无言。
郁成朗是认为,妹妹不容易,还是不要卖妹妹。
忠国公是认为老婆更可怕,和陛下对酌姿势都豪迈霸气紧,回房肯定又要骂他废物点心,连陛下想什都看不懂。
到底,叫阿暖再作下去可怎好?
南华郡主向认为,男人都要吊着虐着才忠心。
但陛下又不是忠国公,即便吃那套,也是小来来,若矫情大发,皇帝说不得命人把阿暖绑回长安,逼着她回宫心意安分当她中宫皇后。
为孩子好,还是把她乖乖哄回来罢。
陛下果然温和笑笑,对于她大胆谋划,捻着佛珠慢慢道:“岳母果真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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