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被他问得有些无措,看着脚尖道:“……不知道。”
明明是他骗人,可是郁暖却有些气弱。
因为她是个再普通不过胆小鬼,在亲近人跟前耀武扬威娇纵,其实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武装起来,敏感而多疑。
皇帝没有质问她,冷淡陈述道:“
那舞女惊讶瞬,立即顺从退至旁,心跳惴惴。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却不敢议论。
而郁成朗坐在席间,因着品级隔得稍远,却是看见久违妹妹阿暖站在旁,亭亭玉立,纤纤弱质,只是鼻头有点红通通,也不知又惹甚事体。
陛下在上首起身,随意低沉道:“众爱卿且行且乐,朕先行步。”
皇帝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郁暖,而郁暖刚想往后退随着他出去,他却扣住她手,明黄佛穗落在她手背上,酥麻而丝丝痒。
她吊着皇帝,他也用样手段吊着她,甚至更残酷,更有耐性。她揪心心痒和无奈,也不晓得是谁在折磨谁。
他们这头在说话,下面临近几个大臣却有些面面相觑。
谁也不是不识数人,这婢女扯着陛下说话,虽没人听得清她说甚,但陛下虽不搭理,却也没有不耐或是发怒。
那就足矣说明问题。
皇帝把酒樽推给她,示意郁暖再斟酒,来二去两三回,他只是听着郁暖软软与他讲话,漫不经心,又不置词。
郁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由于她心结未消除而忽然归来,便多少有些无措疏离。
她只是垂下眼睫,用很轻声音道:“陛下,回来。”
她晓得,陛下定听得见。
礼乐声似流水,涓涓淌于心间,皇帝没有看她,修长手指握着酒樽,缓缓啜口。
男人轮廓峻挺,在郁暖角度来看,却有些冷漠清寂,这才是他真正样子。
男人不容置疑,握着郁暖微微挣扎手腕,使她有些酸痛起来,长腿两三步抓着女人出门,侍候便都不敢再上前。
郁暖还想说南华郡主事体,只开个口道:“母亲……”
却被皇帝打断,嗓音漠然微嘲:“她没病,只是为引你来长安。”
郁暖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道:“您,说是真?你们骗?”
他笑笑,看着她眼睛,字顿道:“朕不曾想过骗你,所以毫不隐瞒。若不是这件事,你还有多少年才会归来?嗯?”
因为她句都没说到重点。
舞女水袖翩翩,裙摆旋转至御前,不敢大胆无礼,眸光却含蓄而勾人,长睫微闭,舞女又个旋身,丝锻如光球隐隐裹住优美身段。
舞女眼神含水光,盈盈欲滴,他仍是般姿势,漫不经心笑笑,推酒樽给郁暖。
郁暖深吸口气,又给他倒小半,眼尾泛红,面色更苍白几分。
皇帝仍是不看她,却以酒樽扣两记桌案,旁大太监高德海会意,歌舞瞬时间便戛然而止。
也不晓得他听进去没有。
郁暖咬着唇,轻声道:“母亲病,您能请个好些大夫……给她瞧瞧?”
仿佛自己很多事都处理很不好,辜负他,也让他失望。
郁暖轻声道:“错……您饶罢。”她语气里有些茫然和委屈。
郁暖忽然想起他这几个月书信,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没有及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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