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都无所谓啊。”
他难得有些意料之外,静默凝视自己女人,仿佛从未彻底解过她。
郁暖笑笑,终于劈开心扉:“您就是这样人,若选择接受,便无从矫正。”
“愿臣服您,依从您,仰仗您。”
他眼中寒芒顿起,仿佛在审视她是否认真。
他是致命毒药,诱惑着她点点慢慢舔舐,却分毫不敢痛饮入喉。
因为郁暖直知道,陛下这个人,他思维和想法都极度冷硬病态,不敢,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甚至不晓得,自己何时会犯禁,何时又令他不悦,梦里场景会不会成真。
皇帝听到此,却没有再说话。
他语声凉淡,面无表情看着她:“就因为个梦?”
他身上有冰寒清寂雪松味,使她声线颤抖柔软起来。
皇帝道:“阿暖,你直明白,朕却永不会责备你。”
“即便你当年拔剑自刎被救下,朕甚至不舍你委屈。”
郁暖听到那句“永不会怪你”,便眼眸泛酸,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很轻很轻道:“…………”
他闭眼,轻轻顺着郁暖长发,低沉道:“那日你消失,朕找遍整个长安城,没有寻到你。”
太子会叫母后,却实不懂母后是甚。”
“那,你是准备让他何时见到母亲?十岁,二十岁,娶妻生子时?”
他把郁暖看很准很透,语冷然微嘲,眸光幽暗审视。
郁暖听到儿子,便有些无言以对起来,手腕柔柔垂落在他指尖。
她不是不想见儿子,但有时想到立即回来。可心结缠绕勒紧心扉,总使她忍不住退缩。在她想法里,那定不会很晚。
郁暖带泪笑意像是甘霖,点点润泽他,亦是他渴盼生琼浆玉液。
有个
郁暖道:“不……”
她仰起头看他,月光透着回廊处长窗,洒落在她苍白病弱面容上。
郁暖心口疼要命,面容却还是平和忧愁,声音低柔而有韵味:“您总是高高在上,仿佛再多事,也不值得使您留步。”
“你爱极,却也摆布操纵……不记得那多,却知晓,若是在从前,恐怕您对做过事更多,逼迫臣服您,仰视您,爱慕您。”
她忽然,笑笑,面容泛着点光晕。
秋日里晚风凛冽而涩骨,他在高楼上独酌夜,告诉自己放弃找她,继续当个励精图治帝王,把这个女人遗忘,从此心中不再有她。
可是丢下酒樽,他又日复日寻找她踪迹,贱得叫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郁暖眼泪点点流出来,在他衣料上洇开,她也向他坦白:“陛下……直爱您,梦里也要遇见您,可也怕您。”
“总是做个噩梦,梦里您把囚禁起来,辈子也不能看见外头世界,真很害怕……”
就像那个和尚说,切都因缘起,郁暖不相信这些只是巧合。
他却垂眸看着她,抬起郁暖下颌,轻柔缓慢道:“阿暖,朕不是你玩物,也不下贱,你懂?”
郁暖低着面容,轻声道:“……懂。”
皇帝笑笑,眼底阴郁暗沉,没有半分笑意。
他漫不经心道:“你不懂。”
郁暖把抱住他窄腰,对他说道:“错,您不要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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