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郁暖本性并不怎喜欢玩那些玩具,但只要他捏着逗弄她,郁暖总是忍不住仰着头喵喵上当。
直到某日,外头有人匆匆而入,对少年说句甚。
他慢慢放下玩具,起身淡淡道:“走罢,跟孤见父皇。”
他没有再说更多话,无论是闲聊还是安慰,亦或是激励,他都没有兴趣。
郁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甚,却也懂得,以他性格,能说到这个份上,或是做到这种程度,已然是不容易。
郁暖回头看着大皇子,却发现他站在床边,面向外头白日瞧不清神情,可轻薄春衫上却慢洇出些淡淡血痕,似是道道崩裂开来。
她有些愕然,仰着头看戚寒时,僵着脑袋不敢动弹。
少年安抚拍拍她脑袋,轻声对她说:“不要怕。”
他把郁暖放在榻上,慢慢拔出配剑,看着剑刃映照出年轻眉眼,随手掷于地面,发出哐啷脆响,把大皇子吓得面色发白。
“不怕死,就立时结果自己。”
少年声音冷定,还没有成熟男人低沉,但此刻冷然带讽神情,却不似个这般年纪孩子,犀利刻薄不像话。
大皇子怔怔,终于苦笑低头道:“、没有那个勇气。”
即便做那样事,真正要刀结果自己,却还有些眷恋事情,阻碍他离开这个世界。
郁暖相信,戚寒时真能打断她腿。
只猫咪而已,对于他可能不算甚,想要整她实在太容易。
如此她便瑟瑟发抖起来,萎靡耷拉着耳朵,团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戚寒时感受到怀中小橘猫僵硬,笑意渐深,柔缓轻抚着猫咪脊背。
他们坐在里头说着话,其实和朝政没有什关系,戚寒时说话时不紧不慢,仿佛只是闲聊,带着点悠然意味,但大皇子却愈发难以为继,直到后头,终于忍不住咳出口血沫,却不动声色把帕子藏在袖管里。
郁暖不觉得害怕,她只是有些无措。看样子,这个少年人受到伤害并不轻,也不知到底发生甚。
回宫路上,马车摇摇晃晃颠簸,郁暖趴在少年怀中睡着。
少年太子目光寒凉,只是轻轻替她梳理着皮毛,有些漫不经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这年秋日。
不知为何,自从某日他抱着她把玩,后来事无巨细,大多时候戚寒时都会亲自照料她,只要有时间,也会陪她道玩耍。
比起他皇弟,他更加仁懦,也没有那般天生气场。
戚寒时慢慢审视兄长,字顿道:“害怕,就好好活着。”
郁暖喵喵绕着他黑靴转圈,跳起来开始咬他衣角。
大皇子叹口气:“是对不起你们,也拖累姜家。”
戚寒时抱起郁暖,平淡说道:“宿命定因果,何必庸人自扰。”
郁暖终于听见戚寒时用冷漠嗓音道:“为何不肯接受医治?”
大皇子笑笑道:“你就是逼说话,看出洋相。”
他缓缓起身,对戚寒时怀中郁暖笑下,惹得郁暖有些呆呆,才温和道:“本就不该活在世间,或许死,对你和母后都好。”
郁暖摸不着头脑,动动软绒绒三角耳。
戚寒时却好整以暇,似乎带着点恶意微笑,嘲弄道:“你现在死,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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