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这就把血肉全割下来——这样话,父皇就不会这生气。”
姜皇后褪尽钗环和绣履,原本昂着芙蓉面上,却带着深深痛苦尖叫,鬓发像是枯草
大皇子有些颓然,趴在榻上沙涩道:“曾将您当作生生父亲,可生,又是多荒唐可笑!”
他和太子是同胞兄弟,但出生时便不怎相似,父皇却并没有因为他长相稍显平庸,资质不佳而嫌弃他。
反而,因为些陈年往事,内疚于母后,故而对长子充满期望。
所以当贵妃把切揭开,大皇子面对那张张带着讽刺裂到耳根血盆大口,便尤其难以接受,如鲠在喉,世间切之于他,都仿佛失去意义。
因为他整个人存在,便是毫无意义。
大皇子身上,是密密麻麻刀痕,有结痂,还有崩裂开来露出血肉,而他脸上毫无血色,趴在那儿露出脖颈上,布满汗珠。
他惨然笑,垂眸道:“陛下,您来。”
四周奴仆已散,只余三人。
先帝沉默不言,对他道:“朕叫你好生养伤,为何不听话?”
大皇子哀伤道:“不配活着,却也不敢死去,于是只能这耗着。”
那下属愣愣,连忙跪下道:“此事,若是被陛下知晓,也不知他会如何想……到底大皇子身份有碍,即便是临终或许陛下也不会……”
太子打断道:“他会去。”
他俯身摸摸郁暖脑袋,温柔道:“乖些,等孤回来。”
秋风萧索起,少年离去身影有些匆忙,带着些难掩寂寥和孤独。
郁暖立起短腿,喵喵叫两声,扒着他腿,却想要跟着他道。
父皇震怒,在贵妃陪同下,沉寂整日,再次出现时,却要将母后和他赐死。
他记得那时,父皇眼睛,冰冷带着厌恶,连带着看弟弟都分毫不差,犹如看着腐烂淤泥中扭曲挣扎臭虫。
他终于不再犹豫,跪在大殿冰冷大理石砖上,拔出锋利匕首。
正当所有人忙乱着护驾时,他却刀将匕首刺在自己手臂上,顿时血花飞溅开来,使众人皆愕然起来,
没有犹豫,大皇子又狠狠刺另外只手臂,刀刃在皮肉中转圈,发出撕裂声,而他抬头看着父亲时,蹙眉却带笑:“都是儿臣错……儿臣血肉都是脏污,儿臣不配活着。”
“想,若是您知道会这凄惨死去,或许还会来瞧眼。”
先帝冷哼声,合眼道:“你母后做那些腌臜事体,她已为此付出代价。”
大皇子泪水滴落下来,骨瘦如柴身子点点抽搐着,他哽咽道:“还能叫您父皇?还配?”
先帝却道:“你不能,孩子。”
他语气中,不无厌恶,却有些无奈不得已。
于是他走到门外,顿顿,便弯腰把小猫抱在怀里。
路上乘着马车,他们又到那座瑞安庄,但郁暖却看见前头有更大车架,从上面,下来个身着玄衣男人,却听见戚寒时慢慢唤声:“父皇。”
那个男人嗯声,看小橘猫眼,眼中有些冷意,却没有说甚。
郁暖知道,那是原著中没有出场过先帝。
他们进大皇子居住地方,而郁暖也见到在病中大皇子,却有些愕然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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