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买白酒没喝完,陆强劝她喝点儿,这次她怎都不肯。
他不勉强,自酌自饮,喝掉两口杯。
饭后卢茵去洗碗,他累,坐沙发上没动,看会儿电视。卢茵回来连衣服都没换过,收拾好擦净手,在屋里转两圈,抹几下桌子,洗完水果,又去阳台收衣服。
陆强追会儿她影子,“坐下歇歇。”
卢茵看墙上挂表:“时间不早,趁天还没黑透,赶紧回去吧。”
“?”卢茵想想:“家不是本市,老家在黔源。从小没见过爸妈,是在舅舅家长大,他们条件不好,高中以后就直寄宿,后来上大学,都靠奖学金和打工。”
陆强不由看向她。
卢茵回视,轻松笑:“你别用那眼神看,从小就独立,没觉得自己多可怜,性格也不扭曲不变.态,只是有点胆小罢。”她叹声:“其实挺认命,虽然舅妈……但舅舅还是很疼。”
陆强眸光微闪,也恢复自然,哼笑说:“不光胆小,还爱耍小聪明。”
“……哪儿有。”
他挑眉:“应该不会?”
“没有。”卢茵说:“只觉得你这样人不能做这些。”
陆强取刀:“切葱花儿?”卢茵点点头,他才又问:“什样人?”
“有点儿大男子主义。”
陆强“嗬”声,手下动作麻利:“老家是农村,五岁会砍柴,七岁能踩凳子给家人做饭吃,十五已经在外头混……监狱里哪样不得自己做,掉个扣子,拿吐沫星子也得给沾上。”
卢茵盯着他后背看,越惧怕越移不开眼,他整个背部布满迂回龙尾,背鳍如刀,鳞片密布,只厉爪从腰肋伸出,张牙舞爪,似乎能勾破人喉咙。
趋近下腰部分倒干净,皮肤比背上白些,脊柱道凹窝,上下贯穿,笔直淹没到裤腰里。
卢茵觉得脸热,赶紧移开视线。
窗户外,夕阳淹没在楼宇后,还剩束余光,天空还亮着,其他却暗淡灰盲,正是天中明与暗交汇。
卢茵动作迟缓,突然觉得眼前切如此陌生,身边人也像不认识,而她,更找不到和他共处理由。
“
陆强却转话题:“所以,就因为个渣男,跟他在这儿混五年?”
卢茵动作顿,垂下眼,陆强看她,“得,咱不提。”
他勾住那小细腰,往她太阳穴上猛亲口。卢茵推他,在他亲地方抹下,小声嘀咕:“真讨厌。”
“还嫌老子。”他勾唇角:“还切什?”
两人边做边聊,三菜汤很快端上桌。
“……”卢茵问:“你老家是哪儿?”
“武清县钱树林村。”
“家里还有别人吗?”
好会儿,他切完:“还剩个老娘。”
卢茵没说话,把焯好西芹放到冷水里,听旁边问:“你呢?”
距上次蹦极快个月,那之后,两人不近不远相处,卢茵只觉得,也许她身边需要个男人,给她温暖,给予关心和爱护,在生活上可以相互依靠。而这时,恰好他出现,自己也并不排斥和讨厌,甚至有点点喜欢。
只是偶尔恍惚,觉得太不真实,无论是他人,还是重现接受段感情。
切都像是场梦……
陆强洗完,回身问:“切成什样?”
卢茵回神:“……你会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