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钟离白听着自己问道。
“阿白,心悦你。”男人轻轻擦过他眼角道,“在这种情况下告知并非搅扰,只是希望你能从痛苦中挣
“但有知道事实权利。”钟离白微微蹙眉。
二人对视半晌,沈白放下手中木棍起身,坐在他旁边道:“你是自己逃出来。”
钟离白手指微紧,他非是胆怯之人,能让他逃事情不多,必然事关师尊,师尊他察觉?拒绝?他还能再回蹇宸峰?
手指捏紧时,肩膀却被温暖手臂扣住,钟离白抬头,对上对方视线:“沈兄?”
“人太冷,心伤更冷。”沈白轻声道,“此刻放纵些也没什,直忍着不难过?”
男人唇角笑意微顿,蹲身下来凑近道:“秘境历练还附带失忆效果呢?”
钟离白看着近在咫尺面孔,轻轻后仰时看看周围,对之前记忆却有些模糊,他只记得自己饮酒似乎醉,醒来就在此处。
“看来还真有影响,那日饮酒后你不想回蹇宸峰,就同出来历练散心。”男人摸摸他额头雨水道,“走吧,先离开这里,没有灵气护体,会儿该凉透。”
钟离白抬头看着那手,沈白缩回去时朝他伸出手:“走吧。”
“嗯。”钟离白没有去碰那只手,而是握住自己剑从地上站起来。
“力量刻于本能,失去再拿回来就是。”沈醇嗤笑声道,“你不会以为是依存力量而活吧?”
“但你有弱点。”
“他不是弱点。”沈醇寻觅光门,视线定格。
找到。
“人若动情,便是局中人。”
当然是难过。
那种难过压在胸口处,像是能够将他点点淹没样。
头被手轻扶着靠在旁肩膀上,头顶声音温柔极:“阿白,师徒悖逆是不被允许,忘吧,忘记就不会再痛苦,也就能将心腾出来。”
钟离白沉淀着内心,却觉眸中酸涩,若想要忘记,便像是硬生生将心挖出来样,说起来简单,又谈何容易。
眸中略有模糊,下巴却被轻轻抬起,对上男人近在咫尺脸:“阿白,你难过时候,也会为你难过。”
雨幕氤氲远处景象,也模糊记忆,钟离白从山洞中调息完毕,看着洞外滴滴答答雨水,努力思索着。
他既认可蜉蝣朝生暮死说法,又为何会跟沈兄同出来历练,当真那难以面对师尊?
火堆轻轻跳动,驱散洞中湿寒气,钟离白被火焰轻轻噼啪声唤回神思,转头时就听坐在另外侧男人问道:“在想什?”
“为何会同你出来历练?”钟离白看着对面男人直言道。
“有时候探知到事实真相对你并无好处。”沈白说道。
“甘之如饴,与尔何干?”沈醇看着那道光门,以神识侵入其中。
心境磨砺,多会反复磋磨内心,他当然相信阿白能度过,但这秘境极会挖掘,还是要以防万。
雨水不断滴落在脸上,带着微凉感觉,钟离白仰头看天准备起身时,只手却伸到面前,与之而来是熟悉声音。
“钟离兄。”
面前衣摆是黑衣云纹,钟离白抬头看去,在漫天雨幕中看到那个熟悉人时道:“沈兄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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