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确实无能,怎会忘昔年你君臣二人比剑,你皆是输于臣手呢?”沈醇收回剑道。
天佑帝呼吸微松:“你想要……”
他心脏滞,低头看向时,对方手已经没入他胸口,狠狠抓握时,他话语已经说不出。
嘴唇不断颤抖,视线模糊时只听对方说道:“陛下不会以为会用帝王剑杀吧,既是背德忘义之事,何须牵扯什历来,历来史书便是由胜利者书写。”
沈醇轻轻松手,那枚滚烫心脏掉落在床榻之上,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天佑帝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
他生极昳丽,五官轮廓无不似上天精心勾画,可此时坐在床边,却像是从地府爬出来艳鬼,哪里还有少年当日调教烈马爽朗,只剩下毛骨悚然感觉。
“沈……”天佑帝缓缓后退,看向殿中时却发现漆黑片,看向枕边之人,那里睡哪里是个美人,而是个穿着肚兜骷髅。
天佑帝惊恐后退:“你不是……”
“不是已经被镇压?”沈醇看着面色惊恐帝王轻笑道,“如此陛下才能搂着美人睡个好觉不是?”
天佑帝看着面前人捏紧拳头道:“朕知道你心生怨恨,但开国之君历来如此,非是只有朕例,若不杀你,朕这江山迟早易位。”
中翻滚打闹着。
宫城同样被白雪覆盖,呵气成冰,却洁净到极致,侍从下快马,奔跑入宫廷之中:“陛下大喜,国师说此劫已解!”
“确实大喜。”天佑帝看着漫天白雪,脸上难得有笑意,“快到年节,各宫都装点起来吧。”
洁净之中有热闹,派喜乐之景。
雪厚到可没入人脚踝,各处灯光熄灭,打更之人声音缓缓而行。
“陛下心竟是红。”沈醇以指覆到他额头上,将其中魂魄抽出来。
帝王之魂中有真龙之气和紫气,不可成怨魂,寻常鬼物不可轻易近身,但于他而言,不过如此。
魂魄尽碎,不可入地府,红色雷霆从外面劈过,沈
“陛下看起来极想说服臣就此死去。”沈醇起身笑道,“你怕能辅佐你,便能辅佐他人,说到底不过是自己无能。”
他步伐停留在雕着游龙帝王剑前,帝王之间覆真阳之气,紫薇星气,比之桃木剑而言更胜不知多少筹,可斩切邪祟,鬼祟自不可碰。
天佑帝目光转移,却见对方漫不经心将手放在剑柄上,将其拔出来。
帝王剑乃数位铸剑大师精心制作奉上,锋利无比。
沈醇提剑转身,天佑帝手伸到床榻下面,从其中摸到匕首时,剑锋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传出许远,有人在梦中呓语两声,宫廷中还有处处夜灯亮着,遍地白雪让整个京城即使到深夜也皎洁至极。
风声轻动,站岗侍卫缩下肩膀,宫灯照着寝殿之内,帝王抱着怀中女子睡正熟,似是蓦然感觉到冷意,拉拉被子,却仍然觉得全身冻发抖。
“王禄,把炭火烧……”天佑帝不耐起身,睁眼看到坐在床边之人时眼睛瞪几乎凸起,喉咙之中直接失声。
床边之人着身黑红游龙袍,墨发以龙冠束起,金器游龙本是极阳之物,可那双幽深漆黑眸看过来时,却透着点点邪祟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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