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到近前笑道:“这天下最不缺便是君王,不过是自己争权夺利,与百姓何干?”
“那你要杀到何时?”国师问道。
“尽兴之时。”沈醇转身离开。
“老夫……”
“看在你为修墓穴还算舒服份上,放过你。”沈醇穿过宫墙。
他下台阶,大雪直接穿过身体,雪地上未留丝毫脚印。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沈将军,不可再造杀孽!”国师苍老声音传过来。
侍卫们纷纷后退转身时最后声落下。
“八十。”
“诛邪之雷霆,龙气已散,此朝气数尽……”国师跪在地上,须发在瞬间变得苍白,“都逃不啊。”
他们已拼尽手段行镇压之术,如此可诛杀帝王之邪物,唯有天象可令其臣服。
可那落雷不尽,说明邪物并未被镇压,落尽九九八十道未尽,天地皆不可镇压。
“国师!沈将军回来!”侍卫匆匆冲上,“陛下恐怕不好。”
“扶去见吧……”国师颤巍巍从地上起来,苍老之象让众人皆惊。
醇推门走出时,那道雷霆直接贯穿他全身。
灭国之君,领天地之罚。
淅淅沥沥血液似乎遍布他全身,喉咙处伤口狰狞可怕,然只是瞬,他又恢复完好无损模样。
“出何事?”
“有血腥气,陛下大难!”
整个宫廷响起极为惨烈声音,血腥味再度充斥,比之曾经红雪之景更加惨烈,大雪覆盖,处处红痕不可尽灭。
有小太监脚下滑,热水洒满地,看着那立于雪中之人时尿骚味蔓延出来,却见那人直接转身,竟是未看他眼。
凤宫之中隐隐
雷霆贯穿,立于雪地上人浑身布满漆黑火焰,手指轻动时其上还缠绕着游动雷霆,只是随着他握拳,那些雷霆像是瞬间没入他身体内。
挥手时,原本站立侍卫们纷纷倒下去,血液瞬息间染红洁白地面。
国师浑身都在颤栗着:“沈将军,他们只是听从吩咐行事。”
“他们是听从吩咐,可射到身上每箭都很疼。”沈醇转身看过去,“从射箭时起便是敌人,为何要这受害人抱有怜悯之心,他们在杀戮时可曾想过要放过?还是说国师想试试被人万箭穿心后不怨不悔?”
国师张口欲言,却发现无话可说,万箭穿心痛楚,非经历不可体会:“可百姓是无辜……”
殿前落雷不断,无人敢近前半分,之前万箭穿心而不死,如今百日诵经仍不灭,纵使雷霆加身,似乎也未见他有丝毫畏惧迟疑。
侍卫们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双方僵持,或者可以说是那被落雷所袭之人未曾动手。
周围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是极浅,只有落雪声音以及不知道从何处传来数数声。
“七十六,七十七……”
沈醇缓缓前进,手中之剑落地,纵使是帝王剑,受这多道雷霆也已经不能用。
佩剑与盔甲碰撞声音传来,唯独脚步声没入雪地很是沉闷。
火把亮起,层层包裹,可众人拔剑指向,看向那立在中庭台阶上人时却纷纷瞪大眼睛。
“沈将军?!”
“不是已经死?”
雪夜里无比寒凉,落雷穿透他身体,却未见他闪避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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