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筒递至边关,只有四字:静观其变。
南溪故布迷障,只能说明亏空,楼关必攻不下,出兵只为要取更多,静观其变可破此局。
尚朝不再来使,沈醇摩挲着刀柄上宝石道:【看来有人破局。】
521没敢出声,07说道:【齐语白破局。】
【阿白?】沈醇起
玉石,矿藏,玛瑙,葡萄都可换生存之物,要做是打开商路,但尚朝素来对此堵很死,南溪排斥尚朝人,认为他们软弱可欺,尚朝人也排斥南溪人,认为他们并未开化,蛮不讲理。
只有真底气足,才能不受制于人,也只有料理清,才能把人要过来。
“请。”沈醇说道。
来使退出,封急书快马直到京城,战报同往,同放在尚景帝桌案上:“未要公主和亲?”
“未要,如今大军已逼近楼关。”士兵说道。
“金银粮食布匹,将军可随意开口,若尚朝能给,必会救南溪之急。”来使说道。
南溪犯边,多是粮食不足,如此大军出动,怎可能没有粮食短缺隐患。
“虎门关已解南溪之危,足以度过隆冬。”沈醇笑道,“贵使既无诚意,不若等军攻下楼关再谈,十万将士,粮草应该齐备。”
使臣强做镇定:“观将军面孔,似乎是尚朝人。”
“母亲是和亲柔嘉公主,因尚朝将她送嫁倍受欺凌。”沈醇神情微冷,“对尚朝并无故土之情。”
手包办吧。”
“是。”士兵匆匆退去。
几位王子纷纷握紧拳头。
尚朝使臣出发时,南溪大军已逼近楼关,十万将士齐备,无不严阵以待。
使臣入城,在看到堂上静坐青年时有些惊讶,随即抱拳行礼。
“再谈,探明他们到底要什!”尚景帝道。
使臣第二次来,沈醇给出要求:所俘将士需用金银粮草布匹来换,开通商路。
至于归还虎门关事,却被直接搁置。
雪白鸽子飞进宫城之中,停留在屋檐上啄啄,跳下去时落在窗边只素净手指上,玉指修长,指甲打磨光滑玉润,并未涂任何寇丹,却晶莹剔透好似贝壳,只是比般女子手好似大些。
手中绣绷放进篮子里,竹筒展开,墨黑眸看着纸上消息,将放到香炉中烧个干净,书写纸张卷入,手指用帕子擦过,在白鸽飞离时重新拿起绣绷,继续绣着上面空谷幽兰。
使臣对上他视线,额头上直冒汗。
【宿主,不要白白?】521问道。
【这次不能要。】沈醇说道。
别看他现在强势,实则征战到此,南溪底子也快掏空,如果没有拿到实际东西,这个冬季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草原游牧,受天气影响太大,必须另寻出路,才不至于总是山穷水尽。
青年将军虽穿着南溪衣物,面目却生如同尚朝人,唯独眼底微漾抹绿能看出他南溪血统,虽金银饰物不多,却英姿飒爽,俊美不凡,已见日后出尘之姿。
“这位是穆伦将军,乃南溪六王子。”副将道。
“参见将军,此次在下受朝陛下所托,前来商议虎门关之事。”使臣说道。
“贵使要谈,携何诚意?”沈醇起身还礼问道。
使臣心神微松,知道此人应该还算讲道理,没有言不合便斩来使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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